若是他將云為衫救下,帶去后山,怕是也逃脫不了被問責的下場。
可云為衫是云雀的姐姐……
云雀在世時,唯一牽掛的就是云為衫這個姐姐。
他若是不救,怎么對得起云雀……
最終,月公子只是糾結了一會兒,就做出決定。
他一路朝著關押云為衫的牢房走去,一路悄無聲息的灑下迷藥。
隨著他一步步走動,周圍守衛的侍衛也一個個倒下……
云為衫是和鄭南衣、上官淺、霧姬夫人三人關在一起的。
不過此時三人都是昏迷的。
只有云為衫被動了鞭刑,白色的新娘統一服飾上,出現了幾道血痕。
她臉色泛白,冷汗直冒,被綁在刑架上,心中正想著對策。
她就等兩天,若是宮子羽沒有出現。
她就只能想辦法越獄自救了……
突然,云為衫看到對她用刑的侍衛,然踉蹌了兩步,噗通一聲,倒地不起。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她若有所感的抬頭。
就看到之前在入口見過的,那位清冷俊逸的月公子,慢步走了進來。
緊接著就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氣味。
那是迷煙!
云為衫神志開始恍惚,視線也逐漸模糊。
最后昏迷前,恍惚聽到那位月公子說。
“你是云雀的姐姐,云為衫,我救你出去……”
“云雀……”云為衫呢喃一句,便暈了過去。
月公子將云為衫放下來,然后將人抱起,走出了牢房。
一路過去,所有守衛都暈迷過去。
他暢通無阻的出了地牢,然后迅速回了后山。
準備到時候若是有人來問責,來抓云為衫,他就以當年保住云雀的方法,保下云為衫。
地牢守衛全倒了,短時間內,竟然沒有人發現這個情況。
此時已經回到徵宮,來到主院,在屋外臺階上坐著的宮遠徵,還不知道宮門又出了個吃里扒外的蠢東西。
宮遠徵也沒去藥房制藥。
剛才在地牢,他就特別想見明笙。
所以一回到徵宮,宮遠徵就先跑到主院。
知道明笙還在練功,他也就忍著沒進屋打擾。
而是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了下來,看著不遠處的粗壯茂盛的大樹發呆。
哪怕如此,徵宮宮主的儀態,依舊保持的很好。
腰板挺直,坐姿端正,自有一股大家世族培養出來的優雅貴氣。
但坐了一會兒,宮遠徵發現自己竟然感受不到屋里明笙的氣息,他就有些慌了。
連忙起身一個飛躍,跳上對面的大樹。
這棵大樹正對著正房的窗戶。
窗戶只要敞開著,這里就能看清屋內的一切。
看到明笙依舊好好的坐在床榻上,打坐練功,宮遠徵這才松了口氣。
之后他也沒再離開,就在樹上蹲坐著,身子靠在后方粗壯的樹干上。
神情放松的,看著窗戶里的紅衣女子發呆。
不知為何,宮遠徵總覺得此時的笙笙,有點陌生……
但他一時又說不清楚具體的感覺。
只是下意識的,緊緊盯著里面的人。
就怕稍有不慎,出現點什么讓他意想不到的意外。
這一發呆,時間很快就流逝過去。
轉眼就過去半個多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