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蒼生行了不久就覺得頭暈眼花,尋了一處隱秘之地,便沉沉睡去了。
想要將陣法精細到比血管都小,實在是一件極其耗費精神的事。
不過,這一次的戰斗,著實讓他得到了不小的收獲。
他覺得,自己應該馬上就再次覺醒器官了。
……
花都之內。
“小家伙,你最好說實話,花都內的確不許殺人,但有時候,殺人是不需要自己動手的。”
花都的廣場之中,一位妖嬈好看的女子晃悠著雪白修長的小腿。
錢宏鼻青臉腫地跪在他的面前。
她用鞋尖托起錢宏的臉,錢宏咬著牙道:“我……不知道。”
羅妍輕嘆,薄薄的嘴唇吐出兩字,“掌嘴。”
錢宏竟然真的抬起手“啪”地打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哈哈哈……大姐手段真狠啊,自己打自己,巡察使來了也不能說什么。”
背負雙刀,獨眼的武圣許犴說道。
一位相貌秀美,手持長扇的瞇瞇眼男子道:“能讓羅妍姐這么生氣的機會可不多啊。”
一位黑布遮面,背負長劍的陰翳的男子冷聲道:“丹丹不見了,一定和他們有關系。”
“啪啪啪……”
巴掌聲還在繼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是花都女王羅妍,誰又招惹她了?”
“乖乖,她怎么在折磨武師?那小子,我要沒看錯,應該還沒五品吧。”
“那他完了,別說武師,就是武圣在花都都不敢招惹羅妍。”
“無敵的魅術,要么自己打自己,要么和別人互毆。在花都‘不許隨便出手’的條件下,她根本沒有對手。”
“是啊,否則怎會出現‘花都女王’的稱號。”
……
“錢宏!錢宏!”
孟緋擠進潮水一般的人群,一眼便看到跪在地上不斷扇自己耳光的錢宏。
她伸手一抹乾坤戒,將刻著“巡察使”的肩章帶上,指著孟緋道:
“你無端傷害花都居民,我以巡察使的名義命你住手,并且要你隨我去裁決處進行審判!
你可以反抗,但你所做的一切,都會讓你的罪行加重!”
孟緋中氣十足,鏗鏘有力的聲音在人群中回蕩。
身為巡察使,她的職責就是保護花都的規矩不被破壞。
“呵~好大的威風。”羅妍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反倒露出嘲諷之色。
“你說什么?你敢視花都的規則于無物?”孟緋也不畏懼,雙手叉腰地瞪著眼前的武圣。
羅妍冷笑道:“這位巡察使,冤枉人可不行,我什么時候無端傷害花都居民了?
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難道不是他自己打自己?”
孟緋一怔,羅妍身旁的幾位武圣立刻開始推波助瀾。
“你們可都看清楚了,是他自己打自己,還是羅妍打的她?”
“我們羅妍女王,可是從頭到尾,沒碰他一根手指頭。”
……
“就是就是,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他自己打自己。”
“這小子自己打自己,怎么能怪羅妍女王?”
“巡察使也不能胡亂潑臟水。”
……
羅妍在花都之中不但有威名,還有艷名,與很多男子都曾春風一度。
此時羅妍不斷拋媚眼,引得不少人都心癢難耐,紛紛向著羅妍說話。
一方是有著兇名與艷名的女武圣,一方是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女武師,誰都知道怎么選。
不少人甚至越喊越大聲,好像羅妍蒙受了天大的冤屈。
孟緋憤怒地指著羅妍道:“分明是你用了手段,否則他怎么會自己打自己!”
羅妍大笑,“小丫頭,你這話說的就更可笑了,說不定他有什么怪癖呢。
再說,自己打自己就是中了什么手段?那上吊自殺的多了去了,也是中了什么手段不成?”
孟緋面色微白,咬著下唇不知該說什么。
羅妍起身,單手叉腰一步步走到孟緋的身前,她兩米開外的個子,昂起雪白的脖子,像一只高傲的天鵝。
她眼瞼低垂,冷聲道:“小丫頭,在花都里,的確不允許胡亂動手,即使身為武圣,我也拿你沒辦法。
但你別忘了,出了花都,就沒了限制,武圣打武師……也是可以的。。
你一個小小武師,哪兒來的膽子,敢招惹我?”
羅緋面色發白,身軀一軟,向后倒去。
羅妍一把抓住她的領口,將她穩住,瞇起了眼睛。
她沒有用任何的真氣,但那雙冷漠的眼睛如同幽暗處的毒蛇,讓孟緋打心底里害怕。
“你……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