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什么人啊!”
李萬知搖頭,“年紀小,就是不經事。”
南星欲哭無淚。
林玄天跟柳在溪已經過來,柳在溪好笑道,“李師兄,不是誰都有這份本事能從這花下逃出來的,你看,我不就是下場嗎?”
南星唰地扭頭,“你也進去過?”
柳在溪兩手一攤,還給南星轉了一個圈,“沒看出來嗎?”
“這……”
“修為跌了啊。”柳在溪大大方方地說,“我現在就剩下筑基了,金丹被這花吞了,僥幸撿了一條命回來,誒,現在已經不是太古玄宗的黑馬了。”
南星望著前方的幾個師兄,雖然不是同門同派,然而從他們身上流露出來的豁達與自信,卻是南星從沒有見過與感受過的。
即便金丹被毀,也沒有抱怨。
即便大軍在前,也沒有放棄。
即便前路未卜,他們也沒有退縮。
在這些人的身上,南星感受到了師父說的——希望。
對新生的希望。
“師父,修仙是為了什么。”
每當累極想放棄的時候,她總會這么問。
師父便會笑著說,“這個啊,師父也不知道,不過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他們的生氣會帶著你向上,帶著你往前走,帶你找到那個答案。”
“孩子,不用迷惘,做好現在的你就好。”
南星不知道自已現在算不算找到了。
但她很想做這樣灑脫從容的人。
也很想要做一個——能夠護住自已身邊人的人。
比如葉師姐。
比如柳在溪他們……
很想。
很想。
當靈韻在南星身周涌動,大家立刻感覺出來了她的變化。
這是心境轉變?
四個人很有默契地沒有出聲,只是瞧著腐心蓮,裝作若無其事,等秦北找過來的時候,瞧了眼。
“誒,這是……”
李萬知摟著他的肩膀,“人家快摸到金丹的門檻了,沒看到嗎?秦師弟,你該學學了。”
秦北:“……”
李萬知瀟灑地甩了甩頭發,“誒,都怪小爺天才的光芒太閃耀,隨便靠近我的,都會沾了光,哦,你不算。”
秦北呲牙假笑,“李師兄,你再挖苦我,我真哭給你看了。”說完,他扯著李萬知的衣服開始擦眼淚。
“人家知道自已的天賦差啦,嗚嗚嗚,連我師父都不怎么管我的,我能有這個修為已經很厲害了的嗚嗚嗚。”
李萬知:“……你差個屁,最多就是年紀大了一點。”
秦北:“……”
李萬知跟他哥倆好地勾肩搭背,“說真的,八大世家里,你家這么特立獨行,不跟他們合作,他們真的沒搞你們嗎?還是說你家有什么秘密,讓他們不敢動你們了。”
秦北貼著他的腦袋,“李師兄,你猜這種事我能知道嗎,我一個被家族趕出來,扔進去宗門無依無靠的弟子。”
李萬知喲了聲,“不是你老爹花錢送你進去的嗎?”
“就是因為老家混不下去了才出來,你看哪個在家族里能光宗耀祖的天才,會背井離鄉的。”秦北痛心地道,“只有我這種沒出息的,才只能出來混啊。”
李萬知點頭,“說得有道理,話說回來,你家有一個叫秦付安的嗎?說起來我們撿到他掉的東西,據說是進入太古遺跡的玉簡。”
李萬知拿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
“你家的?”
秦北:“……”
我草你大爺的秦付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