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水幕,大家都能感受到唐安禾的決心。
那是不顧一切,也要為自已族人討回公道的勢在必得。
寧下地獄,也不悔。
有人喃喃道,“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么做的。”
年輕人沉默。
長者們生氣,“怎能有如此想法,這豈不是自甘墮落。”
有人反唇相譏:“那如果是您呢,長老,你全家被殺,族人就剩下你一個,那這修仙之路,走得還有意思嗎?”
“修仙之路,本就是孤獨的,就該割舍一切親情,大上無情,這本就是多余的感情,多余的就不要。”
“若真如此,那這仙不修也罷。”
“說這話的長老錯了,太大無情,非真無情,若你把無情道視為六親不認,親緣斷絕,那我勸你別修,回家吧,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
“就是,沒點天賦,仗著點年紀就胡說八道。”
“回家帶孫子去。”
“誰,敢這么說我。”
“我,天一宗長老陸清玄,夠不夠格說你。”
大家:“……”
眾人閉嘴。
李萬知看了看方鶴安,“師兄,你這樣給師伯拉仇恨,他知道會不會抽咱們。”
方鶴安淡定,“沒事,他拉的仇恨也不少。”
可即便有年輕人替唐安禾說話,但唐安禾的入魔也是板上釘釘的,大家沒能否認什么,只是看著雷光之中。
那青年不顧一切地殺向段敦禮。
他沒放過任何的機會,只想要復仇。
但那是煉虛啊,即便是負傷的煉虛,即便已經有天雷壓制,即便唐安禾已經成魔,可也不過剛剛進入。
反觀段敦禮在初時的慌亂與節奏被打亂的時候,現在已經開始冷靜下來。
而一個冷靜的煉虛是十分可怕的。
只見唐安禾的招式已經開始被控住。
這會兒的螣蛇倒是不急了。
他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新魔對老賊,有意思。”
清冷女聲響在旁,“是啊,如果再加個傻妖,就更好了。”
“……”螣蛇回頭,就見葉綰綰。
螣蛇挑眉,“丫頭,你膽子好大,敢只身一個人靠近我,不怕我拿你去要挾你的師兄,搶回我的元神嗎?”
葉綰綰笑著,“所以不怪我罵你智商低,如果現在不解決段敦禮,等真正的幕后黑手抓了小木跑了,你與那位的過節可就真的結下了。”
“這關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抓的。”
“但人是你放進來的。”
“……”
葉綰綰望著天雷之下的兩個人,“如今云棲城能成這樣子,你功不可沒,若非你想利用仙緣突破,又怎么會引狼入室,你活著,是運氣好,那其他人呢。”
“他們就活該倒霉嗎?”
“雖不知道你們妖族內部是怎么負責責任規劃的,但如果你上頭還有人,就你犯下這么大的錯,難道就不應該關個千年八百的嗎?”
“哦,千年八百還算少的,要我,關你個一萬年,關死你。”
螣蛇:“……”
葉綰綰笑著打量他,“不服氣?不用不服氣,就現在的你,別說是坐在鳥上的那位妖君,就是我都能與你一戰。”
“所以你說,等他回過頭來,是不是要被揍一頓。”
螣蛇嗤笑,“你說了這么多,不就是想要求我出手嗎?行,你給我元神還來,封印打開,我去。”
葉綰綰十分困惑,“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我如果要解開你封印,那為什么要說這么多廢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