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快速地對視了一眼,還是葉綰綰出聲:“四師兄啊……”
眼看他們沒否認,李萬知眼里開始包起了一包眼淚。
他跌退兩步,一副身受重擊的樣子,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你們怎么這樣,原來不是要丟下我們四個人,是要丟下我一個,丟下我一個啊!”
方鶴安頭疼:“不能沒人守宗門啊。”
“師伯們不是人嗎?”李萬知哭。
黎硯輕聲說:“師弟,魔族危險。”
“你們就不危險嗎?”
眼看白簡要開口,李萬知哭道:“師姐,你不喜歡我了嗎?”
白簡立刻閉嘴。
葉綰綰慢步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啦,帶你。”
李萬知哽聲:“哄不好了。”
葉綰綰:“那你留下。”
李萬知立刻御劍而起,“往哪走,小師妹。”
五人:“……”
李萬知哼:大丈夫,能屈能伸。
葉綰綰覺得好笑,“先去兩忘坡。”
魔族與人間的交界地。
“那還不走!走走走!”
李萬知吆喝一聲,六人一同出發。
前往了北海盡頭。
極北之地。
天一宗內,數道人影目送著孩子們離開,輕聲低喃,“要平安回來啊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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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
海風獵獵,十多個少年身著披風,帶著斗笠往海上艱難行去,不遠處站著一群年邁的老者,一個個含淚相送。
但也在這時,一個婦人沖了過來,喊道:“平安,不要去。”
其他人拉住了她,“平安他娘,你不能壞了村里的規矩。”
“什么規矩,我的丈夫死在了魔海,我的公公也死在了魔海,我丈夫的哥哥,我的小叔子,全部被這座海吞噬了,現在連我孩子都要去嗎?”
婦人嘶聲痛哭,“我養到這么大的孩子,我給取名平安的孩子啊!”
“你們讓我下半輩子怎么活!”
“讓我怎么活!”
大家聞聲跟著紅了眼眶,“可怎么辦,這是規矩,如果不送孩子們過去,我們村里其他人怎么辦,不讓他們去魔海換回吃的,我們村里的其他孩子怎么辦!”
“你要讓大家都餓死嗎?”
“讓我去,我去!”
婦人搶過工具,說著就要往魔海跑,可還沒等靠近,就被風掀翻在地,她看著在一側的孩子們,再克制不住,崩潰大哭。
少年大步跑過去,“娘……”
“我沒用,我沒有用,我當初就不該讓你來這個地方受苦。”婦人抱著少年,哭得撕心裂肺。
少年溫柔地順著母親的背,“娘,我只是去海上打獵,又不是一去不回了,總能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