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干的事與天一宗無關,你們也不用把我們當天一宗的,無需有心理負擔。”
葉綰綰坦然地道,“那現在,要來跟我們天下宗談合作嗎?”
黎時越:“……”
九仙君感慨,“太難理解了,你一個小娃娃怎么能無……能屈能伸到這個地步。”
黎時越聞聲看了一眼九仙君,“想說無恥就說無恥,不敢說嗎?”
柳夢瀾嗤笑,“什么叫無恥,這叫靈活變通,你們這種一成不變,不知變通的人是不會懂的。”
黎時越:“……”
九仙君給了一個眼神,“現在知道為什么不說了嗎?”不要自找羞辱。
葉綰綰玩味地笑笑,“各位不用緊張,如果你們覺得合作不能談,那我們就換個方法聊。”
“什么?”
葉綰綰:“六師伯。”
柳夢瀾馬上反應過來,“還能是什么,當然是打!”
大家:“……”
黎時越看向了柳夢瀾,“就你們?”
柳夢瀾嗤笑,“就我們不夠嗎?別忘記,在你們后面,還有半個我們自已人。”
這一指,是黎珩。
他可正在大殺特殺,黎落帶著幾個族長硬扛著黎珩的攻勢,可黎珩是不知道疼痛,也不知道退縮。
他只記得一件事——殺光黎氏。
再加上柳夢瀾、陸清玄以及燕雎,還有白簡他們這幾個,可是沒有一個低于煉虛期。
而且天一宗的煉虛一般還與其他宗門的不一樣,這份實力,黎時越他們不得不考量。
葉綰綰適時再開口,“再說,各位的身上就不難受嗎?中咒的可不止我師兄一個人。”
“難道你們也不想活嗎?”
這話出,黎時越四周的人詫異地看向了葉綰綰。
饒是一直裝作若無其事的黎時越眼皮也跳了一下。
葉綰綰抬起手,掌心是從黎硯手上取來的鮮血,只是一滴,可在靈力的灌注之下,那滴鮮血被放大。
以及鎖在血脈之中,游動的蠱,也被他們清晰所見。
葉綰綰道:“這個東西,我隨時可以幫我師兄解開,只是要費一些功夫,但也只是,可各位就不同了。”
“一旦下咒之人開啟大咒術,你們在場所有人都要成為它的祭品,為它獻祭,不是一個人,是你們所有流著黎氏一脈的人。”
“所有。”
黎族眾人神色怔然。
葉綰綰看向了他們,“包括在禁海的你們,還有現在在黎界逃亡的族人,不管是剛出生的嬰孩,還是已經在修煉突破的金丹,他們都要跟著死。”
“即便現在不死,早晚也要死。”
“不瞞各位,我對符咒這個東西頗有些研究,你們這個,就是最惡毒也是最殘忍的血親之咒。”
“除了親人,別人根本用不了。”
大家牙齒打顫。
黎時越冷聲說,“我們憑什么信你。”
葉綰綰往前走了一步,“要不我再給你們推測一下,你們黎族對外不是說有兩個渡劫期老祖嗎?”
“除了那個黎落,這里最接近渡劫期的應當是你吧。”葉綰綰瞧著黎時越。
黎時越玩味,“是又如何。”
柳夢瀾啐道:“是就是,還能如何,你這個人別扭個什么勁。”
黎時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