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這么不待見我們二房,一直看不起我們身上流著商戶的血。”
他聲音略略抬高,直視著顧興:“既然這么不待見商戶,我就想不明白,二叔當年為什么還要入贅商戶?”
“好,就算二叔入贅的時候是失憶狀態,那么恢復記憶以后,堂堂伯爺至尊,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和一個商戶女不清不楚。”
“我娘已經說得很清楚,放伯爺自由,從此各不相干,是伯爺千求萬求,非不可讓我娘進侯府當平妻。”
“后來又把我的婚事許出去,還是和商戶結親,這也看不出來,二叔一家這么不待見商戶啊!”
顧長清說到最后,更是十分疑惑不解:“既然你們這么不待見商戶,又為什么對商戶帶來的東西這么愛不釋手?”
“難道不應該恨屋及烏,連帶著商戶的東西都遠離嗎?”
人群里有人高聲道:“人家只是不待見商戶,人家又沒有不待見商戶的銀子!”
此話一出,引發一陣哄堂大笑。
顧家人臉上跟打翻了調色板似的,一陣青一陣白,正在挨板子的顧昌明本來就痛的要死,被這些話一刺激,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顧興厚著臉皮強行挽尊:“長清!你不要聽小孩子胡說八道!”
“我確實說過,之前伯府三代沒有出過嫡女,寶珠出生了,全家要狠狠的寵!”
“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把她給寵壞了,現在都學會往長輩身上潑臟水了。”
“她就是自己犯了錯,想逃避懲罰,所以就各種造謠。”
“我們都是一家人,希望你好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害你?”
“你放心,顧寶珠今天闖了這么大的禍,家里一定會好好教訓她,以后絕不會再讓她胡來!”
“我這就把她帶回去!”
顧興說著,就吩咐仁義禮智信兄弟:“還愣著干什么?你們幾個,趕緊去把你們妹妹帶回來!我們這就回家!”
仁義禮智信兄弟幾個趕緊沖出去抓人。
顧長清等他們從人群中把顧寶珠帶回來,這才淡淡說道:“顧寶珠就不用勞煩二叔教訓了。”
“她犯了法,自有朝廷對她進行處罰!”
“不只是顧寶珠,還有二叔一家,只怕都要到衙門去走一趟。”
顧興大怒:“顧長清,你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還要去告我?”
顧長清淡淡說道:“二叔不要這么激動,不是我要去衙門告你,而是根據剛才顧寶珠所說的那些話,二叔一家有教唆顧寶珠犯罪的嫌疑。”
“如果不是你們教唆她,顧寶珠一個5歲的小姑娘,怎么會有那么大的膽子,偷東西搶東西?還反過來污蔑人家小姑娘?”
顧興急了:“我都說了,那是她胡說八道!她一個小孩子說的話怎么能相信?”
顧長清:“小孩子的話才更容易讓人相信,畢竟童言無忌,有什么說什么!”
“當然,也不排除有些小孩撒謊成性,但二叔一家是否清白,衙門自有判斷。”
“所以就麻煩二叔一家,一起去衙門走一趟,配合調查。”
“如此,也好還二叔一家清白。”
“以免日后人家說起來,都說二叔一家不做人,為了謀奪我母親和妻子留下的嫁妝,教唆孩子,謀奪財產!”
幾個官差上前,拿出鐐銬往顧興頸脖一套:“走走走,有什么話回衙門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