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些話幾乎把太孫的勇氣都耗盡,他有氣無力:“父王的承徽顧氏勾引兒臣。”
“兒臣犯了錯,對不起父王,特來領罰。”
太子覺得自己起猛了,腦瓜子嗡嗡的,腳下卻毫不猶豫,一腳把太孫踹倒在地。
“逆子!畜牲!”
“你做下這等罔顧人倫的丑事,還敢來告訴孤?是以為孤不會殺你?”
“父王!”太孫憤怒道:“兒臣是被人陷害的!”
“那幕后之人不止陷害兒臣,也是在陷害父王啊!”
“父王可還記得,八九年前,安平伯府被奪爵的原因?”
太子:“!!!”
怎么不記得?
當年天宏帝親自下旨,安平伯父子聚麀,削去爵位,貶為庶人,收回賞賜!
同時又下了另一道旨意,把顧長清過繼給已故武安侯,并且從顧家分家分戶,徹底分割開來。
那顧興一家人如今正在東宮,顧寶珠,正是顧興的孫女!
太孫見太子的神色,就知道他記得當年那件事,繼續說道:“那顧寶氏是父王的侍妾,這些天來持續假扮宮女,在兒臣的必經之路上各種勾引。”
“兒臣以為她是普通宮人,便讓她伺候,誰知,誰知……”
剩下的話不必再說,太孫正色道:“兒臣自小在父王跟前長大,得父王親自教導,兒臣是什么人,父王心里有數。”
“若提前知曉她是父王的侍妾,兒臣定會遠離,可兒臣多次詢問過她的身份,她從來不說,兒臣這才誤會。”
“說句不好聽的話,父王和兒臣,是這天底下除了皇祖父之外最尊貴的兩個男人,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兒臣不相信,父王會為了區區一個侍妾,和兒子反目成仇。”
“兒臣只是擔心,有人設下這等圈套,對父王不利,對東宮不利。”
“所以,兒臣得知顧氏是父王承徽的第一時間,就讓人堵了她的嘴捆著扔在屋里。”
“方才在屋里伺候的知情者,全部被封在院子里,沒有兒臣的命令不許出來一步。”
“兒臣自己立即來見父王,來領罰,更是來請父王拿個主意。”
太子一聽,立即就把注意力放在有人要對東宮不利上面,至于侍妾被兒子睡了,這事雖然不爽,但是比起前程來不值一提。
畢竟只是個侍妾,送出去賞人的都比比皆是,根本算不得什么。
當然,若是他自己賞出去的人,那叫恩典,但是像太孫這樣先斬后奏,把人睡了再來告訴他,那就是大逆不道!
如今這事兒不宜張揚,他便先放在一邊,等日后再來算賬!
太子:“不過是個女人!你若是喜歡,孤就將她賞你了。”
太孫震驚:“父王!!”
“兒臣不喜歡父王的侍妾!”
“而且父王,”他眼里殺氣騰騰:“這個女人不能留!”
太子心里如今對他不喜,便覺得他冷心冷情,剛把人睡了,就毫不留情要取人性命。
當然太子自己也覺得顧寶珠不能留,但是他偏偏要在太孫面前演戲:“她伺候你我父子一場,不如找個偏僻的院落安置她。”
太孫:“不行!”
在這一點上,太孫的態度異常堅持:“父王,此事雖然是兒臣一時不察犯下的錯,但錯誤已經造成,一旦落入有心人手里,就是實打實的把柄,會威脅到父王。”
“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