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說了,您的院子他不去,世子的院子您也別來。”
“他本來也不是夫人您的親兒子,夫人竟然不待見他,也不必和他演什么母慈子孝。”
小張氏臉都白了,又氣又怒,又有一切失去掌控的驚慌。
“世子向來孝順,定死你們這些狗奴才說了什么,挑唆本夫人和世子的母子關系!”
“如今更是大膽,把本夫人擋在門外!”
“來人,把這幾個狗奴才拖下去狠狠打!”
跟在小張氏身后的婆子上前,就要把人拖走。
院中傳來一聲厲喝:“住手!”
“本世子院里的人,自有本世子管教,用不著別人越俎代庖!”
小張氏滿是傷心:“清哥兒,在你心里,母……我是別人?”
顧長清似笑非笑看著她:“難道姨娘不是別人?”
“姨娘的親兒子顧承安才和姨娘不是別人。”
小張氏妄圖繼續給他洗腦:“清哥兒,你不能這樣傷我的心。不管你信不信,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把你當成親兒子。”
“就連承安也越不過你去。”
顧長清:“連個稱呼都記不住,也敢說是親兒子?”
“親兒子可不是靠當出來的,而是靠自己生出來的。”
小張氏被他懟得瞠目結舌,還在垂死掙扎:“清……長清!”
“就為了一個稱呼問題,就能讓你對我誤會這么深嗎?”
“可是長清,我們這么多年的母子情分,總不能是假的。”
“這些年我如何待你,別人不知,你也不知嗎?”
“什么好東西不是緊著你先?”
“侯爺每次管教你的時候,哪一次不是我擋在你面前?”
“就連在銀子花費上,承安只能靠月錢,而你卻可從賬房隨意支取。”
“長清你說,我有哪一點對不起你?”
那對不起他的地方可多了。
好東西確實緊著他先,先往他面前過一眼,然后就到了顧承安手里。
虛名他擔了,實惠顧承安得了。
顧懷山每次管教他的時候,確實,小張氏每次都來得及時,擋在他面前,那是生怕顧懷山把他教好了,生怕他們父子聯系緊密,感情好,擋了顧承安的路。
在銀子的花費上,顧承安表面上是只有每個月十兩銀子的月錢,實際上有小張氏一直補貼。
而他這個冤大頭,因為小張氏一句,世子的開銷直接從賬房支取,連月錢都沒發給他。
日常開銷人情往來,哪樣不需要花費?
每次去賬房支銀子,還要被小張氏好一通說,后來就減少了去支取銀子的次數。
就這還敢說沒有對不起顧長清!
也就是原主從小被她pua洗腦,確實依賴他,哪怕知道不對勁,也愿意讓步。
結果一步讓,步步讓,最后把命都給讓出去了。
果然退一步死無葬身之地!
顧長清:“既然本世子的開銷直接從賬房支取,那就趕緊讓賬房把本世子簽的單都給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