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氏一口銀牙都差點咬碎了!
好個顧長清,當真不是自己的銀子花起來不心疼!
照他這么花下去,侯府早晚得讓他敗光,還能剩下什么留給她的承安?
張子玉見她臉色不好,趕緊接著往下說:“從古玩店出來,聽見路人說花樓在選花魁,他就問我,京城最大最出名的花樓都有哪幾家?哪家的花魁最有名?”
“我把京城著名的花樓和花魁告訴他以后,他就挑了一家,然后給花魁打賞,跟我說要幫助花魁爭取京城第一花魁的名頭!說這樣能讓他有成就感。”
小張氏臉都氣青了。
顧長清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才幾歲,就學人家去花樓一擲千金了?
張子玉道:“花了二萬兩銀子以后,他忽然說不劃算,然后就走了。”
二萬兩銀子就這樣打了水漂,雖然不是張子玉的錢,他也心疼得好幾個晚上沒睡著。
“從花樓出來,他又去捧戲子。”
“說什么哪個紈绔不捧戲子?然后找我問了京城最出名的戲班和花旦,又開始捧起了戲子,結果人家那戲子早就有主了,然后他就丟開手,說花魁無情,戲子無義,沒意思。”
“然后就問我,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我就說,男人都喜歡喝酒賭錢找女人,然后他就去賭坊了。”
“姐,你是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膽子大的人,什么都不會就敢下注,籌碼一堆一堆推過去,短短一刻鐘就輸了好幾萬兩銀子,結果人家硬是眼皮都不眨一下。”
“問題是,這些籌碼他都是借的!”
“他自報家門,說自己是安樂侯府的世子,身上沒帶銀子,但是想過幾把手癮。”
“然后賭場的人就主動借銀子給他了。”
張子玉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心里嫉妒,他可真是會投胎呀!
若不是托生在安樂侯府,就憑他這么一無是處,說不定得餓死。
小張氏見張子玉直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顧長清在給他下套,直接破口大罵:“張子玉!你腦子里都是漿糊嗎?”
“你被顧長清坑了,你知不知道?”
張子玉緊張道:“……姐,顧長清他坑我什么了?”
小張氏冷笑:“你就不能用你自己的腦子好好想一想,顧長清為什么每次要干點什么之前,都要問你一遍?”
張子玉急了:“他這是要把鍋甩在我身上?!姐!你可千萬要幫我!”
小張氏現在還不知道,馬上還會有更大的麻煩在等著她。
張府,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顧長清又去見了張老爺張太太。
“長清給外祖父,外祖母請安!”
他如今雖然沒出息且名聲不好,但架不住他是安樂侯府世子,張老爺對這個外孫還是很待見的。
“快起來,快起來!”張老爺親自上手扶。
相比之下,張太太就真情實感許多,畢竟顧長清是她親閨女留下的唯一血脈。
“好好好,你能來看外祖母,外祖母心里不知道多高興。”
顧長清:“那我以后天天來給外祖母請安。”
張太太:“……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要是被人知道,她讓侯府世子的外孫天天來給她請安,別人的口水都能把她給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