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安樂侯府的銀子,就你們能花,我這個世子不能花?”
“小舅舅不是侯府的人,就因為他是你親弟弟,就比我這個侯府世子還有資格花侯府的銀子?”
小張氏惱羞成怒:“你胡說,你小舅舅花的可不是侯府的銀子!”
顧長清:“花的不是侯府的銀子,是我娘留下的嫁妝,我知道。”
小張氏惱羞成怒:“顧長清!你不要故意扯開話題,現在是讓你把承安換回來。”
顧長清:“姨娘有時間在這里和我掰扯,還不如想辦法早點籌錢。”
“賭坊那地方,可不會給人養兒子,最多三天,要是沒有銀子送過去,承安怕是要少什么物件了。”
“姨娘,那可是你親兒子。”
小張氏眼前陣陣發黑:“長清!我自認待你不薄……”
顧長清:“停!”
小張氏發了狠:“顧長清!你陷害親弟弟,我要進宮找貴人做主!”
顧長清:“去吧去吧,我也想知道,我哪里陷害顧承安。”
小張氏心里驚疑不定:“難道不是你假借承安的名義欠債?”
顧長清嗤笑一聲,不屑道:“本世子要借錢,還用得著借他顧承安的名義?他顧承安是什么出名的人嗎?”
小張氏咬牙:“若非如此,賭坊怎會抓錯人?”
顧長清:“抓錯?那是不可能的,人家抓的就是顧承安,誰讓你不給銀子呢?”
小張氏驚呆了:“不可能!”沒聽過拿著借條抓別人的。
顧長清好心解釋道:“姨娘見識不多,不知道也不怪姨娘。”
“本世子的簽章,除了代表本世子,還代表侯府。”
“賭坊拿著本世子簽的條子上門,姨娘不讓賬房和他們結算,他們不抓姨娘的兒子,抓誰?”
顧長清十分好心道:“看在承安和我同一個爹的份上,我再次提醒姨娘一句:“籌銀子要趁早,晚了……顧承安不定能回來多少。”
小張氏只覺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
她不敢拿顧承安的安全冒險,只能帶著好不容易籌來的十萬多兩銀子去了賭坊,花了八萬把顧承安贖出來。
結果剛走出賭坊,就被另一家賭坊的人攔住了。
顧長清又不是只欠了一家賭坊的錢……
小張氏手里那點銀子指點不夠了,最后又從高利貸那兒又借了十五萬,這才把賭坊的窟窿填上,把顧承安撈出來。
但因為籌集銀子耽誤了時間,顧承安受了不少罪,右手被打斷了。
雖然找大夫看過,只是普通骨折,好好休養能恢復如初,但是耽誤他今年下場科考。
賭債還了,嫁妝的窟窿就填不上。
小張氏破罐子破摔,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似乎這樣,顧長清就拿她沒辦法。
顧長清似乎也真的消停下來,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又像最開始時那般,看起來很好拿捏的樣子。
不過小張氏可不敢再小看他。
見顧長清沒有追著她討要親娘嫁妝,心里松了口氣,也不敢再像以前那般糊弄他。
總的來說,相安無事,主打一個和平共處。
張子玉老實了幾天,見顧長清沒找他麻煩,就覺得萬事大吉,又開始各種浪,照樣把顧長清叫出去,好像之前那些不愉快,都沒發生過一樣。
顧長清也像以前一樣,跟他一起嘻嘻哈哈,花樓照去,戲子照捧,賭坊……賭坊沒去了,不是顧長清不想去,是張子玉死活拉著不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