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府醫差點以為他瘋了,連忙讓車夫加快速度。
御醫已經在府里等著,第一時間給三人診治,結果得出的結論和醫館老大夫的結論是一樣的,三個全殘,只是殘的程度不一樣。
張子玉沒毀容,脖子以下完全不能動彈。
小張氏被毀了半邊臉,腰椎以下完全無法動彈。
利器割開的傷口皮肉外分,像是一條條猙獰而恐怖的蟲子留在她臉上,只要她一說話,就開始蠕動,看上去十分恐怖。”
顧承安毀容,四肢骨折,完全沒有恢復的可能,會瘸腿和手抖。
顧承安聽到這個結果,歇斯底里,可惜他現在完全無法動彈,只剩下無能狂怒。
“是顧長清害我!肯定是他!”
“是他在報復我們!”
管家和府醫,還有御醫全都退了出去,他們可不想聽這些,知道多了沒什么好處。
出了這么大的事,自然要通知張家。
張老爺和張夫人匆匆趕來。
見顧長清沒有絲毫損傷,張夫人松了口氣,十分慶幸。
至于小張氏和張子玉兩人,別說他們受重傷,張夫人恨不得他們現在直接嘎了。
兩個妾生的玩意兒還想算計她的長清!呸,現在報應到他們自己頭上了,活該!
不過為了給張老爺面子,張夫人沒把喜色表露在臉上,恰到好處的擔憂:“子玉和五娘怎么會傷得這么重?”
“身邊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
顧長清:“外祖母,不怪伺候的人。”
“這小舅舅在賽馬球的時候操作失誤,驚了馬,姨娘和小舅舅還有安哥兒,都是被驚馬踩踏才受傷的,所以才傷的這么重。”
“無論是醫館的大夫,還是宮里來的御醫,都說他們運氣好。”
“若不然,被亂馬踩踏,可能會喪命。”
相比于顧長清和張夫人的冷靜,張老爺就激動多了:“子玉,子玉!五娘!”
小張氏又是毀容又是殘廢,就是勉強保下侯夫人的位置,也保不了多久。
想要指望她拉拔張家,那是不可能了。
張老爺激動道:“長清!侯爺不在家,你就是侯府的頂梁柱,一定要把兇手找出來!”
顧長清:“打人我可以,調查問題我不行,外祖父就不要指望我這個紈绔了。”
“馬球賽發生事故,官府已經第一時間接手,正在調查,想必會給他們一個公道。”
張老爺顯然是不滿意這個說法的:“官府最喜歡和稀泥,拖時間,哪有自己更上心?”
“還是長清你自己派人去查更好。”
顧長清:“我已經去信給父親,父親不日便會回府,外祖父想要調查什么,到時候讓我爹去查,反正我是沒有這個本事的。”
張老爺,張夫人離開后,京城各家也陸陸續續派人前來看望安樂侯夫人和二少爺。
又過了一天,小張氏才醒。
剛醒的時候沒反應過來,不知云里霧里,忽然間發現自己腰部一下不能動彈了,厲聲喝問丫鬟:“賤婢!本夫人這是怎么了?你們怎么伺候的?”
丫鬟被她罵的莫名其妙,忙道:“夫人!您和二少爺去看舅老爺和世子打馬球,被賽場上的驚馬所傷。”
小張氏愕然:“我?去看打馬球受的傷?”
“這不對呀!”
“怎么會是我受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