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存心想餓死他們!簡直惡毒!”
張夫人幽幽看著他:“老爺既然這么說,那我就直接把人結果了,也省得給他們留了條活路,還說我惡毒!”
張老爺見她真的讓婆子去拿白綾,準備把人絞死,嚇得心頭直跳,連忙阻止:“慢,慢著!”
“我不過那么問一聲,何至于就要絞死他們。”
成婚多年,張老爺還是第一次見到張夫人如此瘋魔的一面,和之前的溫和簡直判若兩人。有點怕。
張夫人道:“還是絞死的好,省得留下來也是兩個累贅。”
張老爺大聲道:“不用留下來,就送去莊子上,就送去莊子。”
“我都聽夫人的。”
張夫人:“聽見沒有,老爺說把人送去最偏的那個莊子。”
婆子們飛快上前,把人重新抬回馬車上,車夫架著車飛快走了。
收拾了小的,接下來收拾老的!
張老爺敢這么對她閨女,這么對她閨女留下的骨肉,她不會這么算了的。
張夫人心里有了成算,面上不動聲色,依舊冷著臉。
張老爺現在不敢惹她,灰溜溜回了外院的書房。
以前他確實對張五娘和張子玉偏疼幾分,但如今兩人又殘又廢,對府里沒有任何益處,不值得他繼續花心思。
這也是為什么他剛才沒有和張夫人硬剛的原因……
而侯府,張家人走后,只剩下顧懷山和顧長清父子二人。
視線相交,隱隱有對峙之意。
顧懷山:“你知道小張氏和張子玉要算計你?”
顧長清:“他們不是一直在算計我嗎?”
顧懷山還是覺得奇怪:“你之前不是一直很聽小張氏的話嗎?”
顧長清:“姨娘勞心勞力,安排我吃穿住行,都是對我有利的事,為什么不聽話配合?”
顧懷山:“……”
是這樣的嗎?他怎么感覺不對勁呢?畢竟以前的顧長清,怎么看也沒有這么精明。
顧懷山道:“你既知道他們要害你,為何不提前阻止,反而把事情鬧大,也不怕丟了侯府的臉。”
顧長清大喇喇道:“他們都要殺我了,我還不反殺回去,那廟里的佛陀就該讓位,讓我坐上去。”
“至于侯府的臉面,爹都沒放在眼里,就更不用我操心了。”
顧懷山總感覺這個兒子不對勁,再看看。
他冷著臉道:“你你是侯府世子,走出去一舉一動都代表著侯府,如今也老大不小,身上的壞習慣該要改改了。”
“不然老擔著這么個紈绔的名聲,議親都挑不到好的。”
顧長清笑得吊兒郎當:“那不是正好如了爹的意?”
顧懷山表情瞬間開裂,惱羞成怒道:“你在胡說些什么?”
“我是你爹,自然事事盼你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