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于公于私,你都不能當這個親衛。”
顧長清眼珠子一轉:“不讓我當親衛也行,徐念之也不要當。”
“你讓他跟我一起,我干什么他干什么,我要是只能當大頭兵,他就也只能是大頭兵。”
“爹你選吧,是我和他一起當親衛,還是他跟我一起當大頭兵。”
顧懷山氣得伸出手指點了點他:“這是軍營,由不得你討價還價。”
話是這么說,最后,顧懷山還是把顧長清安在親衛的位置上。
不過,他和徐念之兩人的當值時間完全錯開,一個當值時,另一個休息,另一個當值時,一個休息。
顧長清不滿:“爹,我都說了,要和徐念之一起當值,方便聊天,你這樣我好無聊的啊。”
顧懷山沉著臉:“再敢違令,別怪我打你軍棍。”
顧長清:“真偏心!”
顧懷山冷笑:“每天下值后去訓練兩個時辰。”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真遇到戰事,你這樣的別說殺敵,跑都跑不了。”
顧長清:“那不能!爹,我肯定不當逃兵。”
顧懷山:“那就滾去訓練。”
顧長清又不樂意了:“那我當值時間減兩個時辰。”
他說著也不等顧懷山答應,就這么跑了。
顧懷山盯著他的背影出神了好一會兒。
顧長清開啟了半天當值,半天訓練的日子,剩下的時間就在軍營里招貓逗狗。
他長得好,又沒有架子,出手還大方,和誰都能打成一片,很得大家喜歡,只是每次比試都缺席,絕不肯上臺。
按他自己說的:“本世子武藝高強,打贏了你們勝之不武。”
據知情人說的:“……顧世子是京中出了名的紈绔,被繼母捧殺養廢了,手無縛雞之力,只在吃喝玩樂上在行,侯爺無法才把人帶來軍營,只為把人放在眼皮底下看著,不求世子有出息,只求世子不長歪。”
“就連日常訓練,世子都是完不成的,大家默認放水。”
大家一聽是這么回事,也就歇了和顧長清比試的心思。
顧長清如魚得水,好不快活。
每天休沐之日,就跑回京城吃喝玩樂,調劑身心。
休沐過后回軍營,便會帶著京中各種美食,給同袍們打牙祭。
日子一晃而過,不知不覺已半年。
離過年還有二個月時,通往京城官道邊的一窩山匪越發猖獗,大肆劫掠過往行人富商,謀財不說,還要害命,更大膽到連朝廷致仕的官員都敢劫殺。
其實一開始,只有幾十人在此地占山為王,俱是被各地官府通緝的窮兇極惡之徒。
這些年來不斷吸納各處走投無路之人,加上因為各種天災人禍到處逃荒的百姓,日積月累,規模不斷擴大,如今山匪人數已達千人。
加上此處地勢復雜,山路狹窄,陡峭易守難攻,后面又是一片連綿不斷的群山,易守難攻,方便撤退。
官兵打來的時候,往后面的山里面一藏,就如同泥牛入海,了無痕跡。
十數年來,朝廷數次征剿,都無功而返。
此次明目張膽劫掠朝廷命官,膽大妄為,終惹得朝廷震怒,派五千兵馬前去收剿,要求將山匪一網打盡。
顧懷山被派去剿匪,讓顧長清留在京中,顧長清不同意。
“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我跟爹一起剿匪,在爹的保駕護航下建功立業,也是一段佳話。”
顧懷山嘴角直抽:“你連最基本的訓練都完不成,跟去干什么?”
顧長清笑嘻嘻:“我是將軍的親衛,當然是保護將軍。”
顧懷山無語到極點:“保護我?我看是拖我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