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仙門的宗主“蹭”一下站起來:“顧長清!你這逆徒!不過是和余安有些矛盾,便在金丹大會上夾帶私貨,編出這種幻境污蔑他。”
“他是你師弟!也是太一仙門的親傳弟子!”
“你這般肆意壞他名聲,可有把宗門放在眼里?”
如果余安不是他親兒子,如果余安不是他帶進宗門,如果不是他為了給親兒子爭奪下一任宗主之位,一直暗中幫著余安對付顧長清……
那么,余安是死是活都跟他沒關系。
但是現在,那個幻境里,他陷害徒弟的嘴臉是那么難看,那么猙獰。
要是不能洗清自己的名聲,這個太一仙門的宗主,他肯定當不下去。
所以現在,他只能把鍋往顧長清頭上扣,而且還要扣嚴實了。
宗主厲聲道:“你不過區區金丹,如何能構筑如此龐大的幻境,還將在場諸人,無一例外,全都納入其中?”
“在場這些人,至少有一半是你的前輩,都是元嬰以上的修士,卻無法掙脫你構筑的幻境。”
“可見,你不是顧長清,而是不知從何而來的邪魔所化!”
“難怪從一開始,就各種為邪魔外道說話,原來是為了你自己。”
他越說越起勁,自己都差點相信了,高聲道:“說!你到底是誰?”
“受了誰的指使,來挑撥離間,壞修真界的安寧?”
“今日要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休怪本座不講情面!”
有人厲聲喝止道:“李宗主這般急著給顧真人定罪,可是心虛?”
修真界又不是人人眼盲心瞎。
修為到了一定程度,在某些事情上更是有莫名的直覺。
方才那個幻境,就給他們一種無比真實的感覺。
如果,有一種顧長清沒有掙脫既定命運,那他們的下場,一定會和幻境中一樣,最終隨著整個大陸一起,被異世入侵者抽走生機。
“幻境所見是真是假,雖然后續無法確定,但是已經發生的事,卻是可以調查。”一位門主說道:“太一仙門那位叫余安的修士,是個什么情況,一查便知。”
太一仙門的宗主立即反駁:“這算什么證據?”
“已經發生的事情,照搬進幻境,更方便后續捏造事實。”
江乘風道:“顧前輩能造出這么大的幻境,并且把各位前輩一起拉進去,若他真有壞心,在座的各位前輩以及道友,此刻早已隕落,不會再有站在此處說話的機會。”
話是對眾人說的,眼神卻是看向顧長清。
李自如和宮流云也都看著他。
從天狐秘境開始,他們就發現顧長清變了。
只是,神魂穩固,肉身契合,他們,沒看出來被奪舍的痕跡。
而且,對他們依然還是一片赤忱。
如今,卻是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眼前人,已經不是故人了啊。
顧長清對上他們的目光,微點了點頭,幾人眼神一片難過。
而場中眾人俱是怔住。
是啊,顧長清的實力已經超出他們的想像,幻境中,他們從到頭尾意識都是清醒的,卻始終無法打破幻境,
只要顧長清想,隨時能要他們的命。
所以說他受人指使,挑撥離間,攪亂修真界,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這根本不是什么金丹真人,這絕對是隱藏大佬!
有人問顧長清:“顧……前輩,那系統如今在何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