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白山部落的人見他們這么快就回來了,十分詫異。
見回來的只有二十來個人,還帶著個雌性回來,只以為吞并天火部落成功,其他獸人戰士被留在天火部落據守,一時也沒注意他們情緒不對。
主要也是先入為主,覺得二百獸人戰士對只有四十幾個獸人戰士的天火部落,那還不是一路橫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白山部落的族長林,笑呵呵上前:“辛苦大家。”
“知道你們急著回來報喜,其實也不用這么著急的,完全可以先休整一番再回來。”
他拍拍烈的肩,對眾人道:“大家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逃回部落的人終于忍不住了,怒聲道:“休息什么休息?”
“我們要是不跑快點,都回來了。”
“族長何不問問少族長到底干了些什么?”
林愕然。
他剛才被自己腦補的喜悅沖昏了頭,如今仔細一看,終于發現大家情況不對,回來的這二十來個獸人,全身都是血,身上都帶傷。
他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慢慢收回臉上的笑意,沉聲問道:“出了什么事?”
幸存的獸人戰士們,怒火被點燃,冷笑:“我們少族長,為了一個雌性,出賣部落,勾結天火部落,故意帶著部落的獸人去送死。”
“什么!”林大吃一驚:“烈怎么會干這么種事?”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另一個高大的獸人,已經忍不住哽咽:“二百獸人戰士,只剩下我們這幾個人回來。”
“其他人,都死了,死了!”
“這是一句誤會就能抵消的嗎?”
“那雌性都被他帶回來了。”
“是人家天火部落主動送給他的,說感謝他把我們帶過去送死!”
林差點暈過去:“二百人只剩下你們幾個?其他人都死了……”
獸人們目光悲戚,啞然無聲。
這一趟天火部落之行,沒把天火部落吞并,反倒折損了族中三分之一的獸人戰士!
“怎么會這樣?”林又驚又怒:厲喝一聲:“烈!”
“你給我說清楚,什么雌性值得我白山部落的獸人戰士拿命去換?”
烈只覺滿身疲憊。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如今,也只能盡力把事情解釋清楚。
烈:“我沒有和天火部落勾結。”
“這個叫林初夏的雌性,是巫!”
“什么?!巫!”眾人十分意外。
烈說道:“準確的說,不能算巫。”
“但是她和大部落的巫學習過,被選為下一任巫,因為種種原因,流落到這偏僻之地,被天火部落的人撿回去。”
獸人們看看他,又看看林初夏,懷疑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大部落選出來的巫的繼承者?”
“對,就是,就憑她一張嘴嗎?”
眾人看向林初夏目光十分不善,林初夏縮了縮脖子,往烈身后躲。
烈道:“因為,她識字。”
“我遇見她的時候,她在教天火部落的孩子習字。”
“除了習字,她還教天火部落種植,養殖,編織,教他們制鹽,教他們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