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十分氣憤:“這蘇家,把我們當成什么了?”
“是,我們顧家是窮,比不上他們一個侯府,一個是高官,可這門婚事也不是我們自己舔著臉上趕著來的。”
“是蘇家自己主動找上門,說愿意和我們家結親,我們才答應的。”
說到最后,他聲音低下來,滿是失落自責:“說起來,都是我沒用,要是我也像別人一樣,有很多錢,或者能當大官,我兒子也不會被人欺負成這樣。”
“長清啊,是爹對不起你。”
嗯,是這么個說法,沒有沒出息的子女,只有沒出息的父母。
有些人天生是牛馬,有些人生來在羅馬。
他就不一樣了,他在哪里,哪里就是羅馬。
顧長清對顧父道:“爹,沒事,你兒子有本事,出息著呢。”
顧父,顧母:“……”
顧父擔心道:“我們現在算是和蘇家徹底撕破臉了。”
“我看那蘇家不是好人,要是他們針對你,可怎么辦?”
三品大員,摁死一個小小舉子,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
顧長清:“沒事沒事,你等著看兒子欺負回去就是。”
顧父:“……他們來頭大,咱惹不起也不丟人。”
“實在不行,以后避著點吧。”
顧長清笑了一下:“他們來頭大?那就找個比他們來頭更大的。”
顧父:“???”
不是兒子,就咱家這情況,往上數八代全是貧農,哪來的來頭更大的啊?上哪兒找去啊?
顧長清:“那你別管,反正有來頭更大的當靠山,我以后肯定帶你們享福。”
顧母發愁的看著顧父,眼神里滿是擔憂,這倒霉孩子,該不是被這不靠譜的婚事刺激得不正常了吧?
顧父:“咳,那個,長清啊,馬上就要春闈了,你還是先準備考試,其他事情,以后再說,免得耽誤了學習。”
顧長清點頭:“爹說得對,所以你們不要再給我張羅親事了。”
“多耽誤事啊。”
“要是因此影響我學業,下場沒考中,那豈不是虧大了?”
顧父顧母:“!!!”
顧母急得差點上前捂他的嘴:“呸呸呸,你這孩子,瞎說什么呢?”
“怎么能說沒考中?”
“我兒子讀書那么厲害,文曲星下凡,怎么可能考不中?!”
“你再亂說話,我打你了啊。”
雖然這濾鏡屬實有點厚,但以原主的才學,確實能中。
顧長清嘀咕:“看來文曲星也貶值得厲害啊,不然就這么點地兒,哪來這么多文曲星?”
顧母:“???”
顧長清如今除了讀書,還有兩件事要做,一個是搞錢,另一個是找比侯府和蘇家更有來頭的大靠山。
嗯,兩樣都不難。
第二天,顧長清重操舊業,大搖大擺進了京城最大的賭坊,憑五十兩銀子小試身手,最終贏走一萬兩銀子。
賭坊的人都麻了。
從他開始一直贏的時候,就往上報,最終得知這是個舉子讀書人,賭場不動聲色,痛痛快快讓他把贏的銀子帶走。
士農工商,讀書人嘛,走出來總是更容易受人尊敬些。
也有可能是這舉子太窮,不得已從賭場掏點回去吃飯。
這個都能理解,賭場也算是提前投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