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農忙的時候,能把拖拉機給我們大隊用就好了。”
張民貴笑得只見牙不見眼:“這拖拉機以后就歸我們大隊使用!”
“不是借來的,就是我們大隊的!”
“多虧了顧知青有本事,讓公社把這臺拖拉機批給我們大隊。”
村民一聽,紛紛把目光落到顧長清身上:“大隊長,你怎么知道顧知青會開拖拉機?”
“顧知青不就是以前我們村的狗剩嗎?他啥時候學的開拖拉機啊?”
顧長清如今在張民貴眼里,等同于拖拉機,寶貝得不行,任何可能讓顧長清不悅的行為,他都會扼止在萌芽狀態。
張民貴臉一沉:“什么狗剩?那是胡家胡咧咧惡心人。”
“人顧知青有名字,叫長清!”
“他也不是咱們大隊的人,更不是什么狗剩。”
“人家顧知青是海城首富的獨子,當年和胡家的孩子換錯了。”
“如今顧知青已經恢復身份,狗剩兩個字,以后不許再說了!”
“誰再亂喊,我扣他工分!”
村民訕笑:“那不是以前喊習慣了。”
顧長清忽然道:“那你們應該喊胡家的兒子狗剩。”
“這名字,是他父母給兒子取的,現在胡家的兒子回來了,這名字正好派上用場。”
眾人驚訝。
這些日子以來,顧長清幾乎不和村民交流,以前在胡家的時候也是沉默寡言,現在忽然回懟,讓他們瞬間意識到,如今的顧長清不好惹。
有人不由感嘆:“怪道人家說三天不見,就要挖眼相看。”
“挖眼,挖誰的眼?”張民貴笑罵:“讓你不去掃盲班,丟人現眼的東西,那叫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村民笑呵呵撓頭:“對對對,就是這么說的。”
張民貴:“走走走,趕緊干活去,干不完扣工分。”
村民們一哄而散,因為拖拉機的緣故,個個情緒高漲,有人在地里干著活就哼起了小調。
大家還只是單純高興大隊多了臺拖拉機,胡家人已經想得更多。
劉娟道:“大隊有了自己的拖拉機,肯定需要駕駛員。”
“拖拉機駕駛員不用下地,天天滿工分,農閑時沒什么事,農忙時節忙一點,工分還多給,不知多吃香的崗位。”
“正宇以前會開小汽車,現在肯定會開拖拉機,我們去找大隊長,爭取把拖拉機駕駛員這個工作崗位拿到手。”
胡正宇:“不去。”
劉娟:“哎,你這孩子!”
“這么好的工作,你怎么就不知道爭取呢?”
“也就是咱們大隊沒人會開拖拉機,不然大家早搶破頭了。”
胡正宇:“開小汽車和開拖拉機那是一回事嗎?反正我不干!”
劉娟快氣死了,罵道:“這也不干,那也不干,你能干什么?”
“我們體諒你剛從海城回來,暫時不習慣農村的生活,所以一直遷就你,從回來到現在,家里把你當大爺侍候。”
“原以為你結婚后會好起來,會有責任心,結果依然廢物。”
“家里養你一個還不夠,如今還要養你媳婦。”
“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的?”
“你們年紀輕輕,好手好腳,還想我和你爸養你們一輩子?”
自從胡正宇和家里撕破臉后,她就很難心平氣和對待胡正宇,說不了幾句就會變得格外暴躁,怎么難聽怎么說。
總之,很是知道怎么往對方心窩捅刀子最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