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兵部何尚書出列,參江寧侯:“皇上,江寧侯居心叵測,派人縱火燒毀將士們過冬棉服,妄圖凍死邊關將士。”
“臣懷疑他通敵叛國,故意燒毀棉服,削弱將士們的戰斗力,給異族制造侵略的機會,請皇上明察!”
皇帝面無表情,問江寧侯:“你有什么想說的?”
江寧侯早在何尚書說他通知叛國時,就冷汗岑岑,皇帝一開口,他膝蓋一軟直接就跪下了:“皇上明察,臣對皇上,對朝廷忠心耿耿,絕無二意。”
何尚書嗤笑:“忠心到要毀了邊境將士的戰力?好置他們于死地?”
江寧侯道:“皇上,臣冤枉,臣也是現在才聽說這回事。”
皇帝把兵部提交的縱火者簽字畫押的供詞往他身上甩:“混賬東西,還敢喊冤?自己看看這是什么?!”
供詞紙張輕飄飄的,灑落在地。
江寧侯跪著爬過去撿起來看,看完還是喊冤:“皇上!臣若有二心,又怎會留下這么明顯的把柄?派自己府上的侍衛去干這種事,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這是有人栽贓陷害!”
何尚書冷笑:“栽贓陷害?我兵部的人前往工坊驗貨,抓了現行,人證物證俱在,江寧侯你也敢不認?”
江寧侯:“何大人!我還想說是你們兵部故意設局,陷害侯府。”
“不然侯府和工坊無怨無仇,怎么會故意去燒人家的工坊?”
“偏還這么湊巧,讓你兵部抓了現行?”
何尚書冷笑:“無怨無仇?”
“江寧侯你說這話不覺得虧心嗎?”
“據本官所知,江寧侯府這半年來,對顧家名下生意各種破壞,高達數十次,這就是江寧侯你說的無怨無仇?”
江寧侯心里暗恨,嘴里肯定不承認:“哪有這回事,何大人可不能隨便往我侯府潑臟水。”
何尚書:“皇上!既然江寧侯不肯承認有這回事,臣愿意和他對質。”
“這里有一份名單,是江寧侯府這半年時間派去顧家各項生意搗亂的行兇者,這一份,是顧家被江寧侯威脅過的生意名單。”
“這半年來,顧家向官衙報案十數次,每次都被江寧侯府直接拿回訴狀。”
“皇上可讓人將官衙書吏找來,店鋪掌柜和伙計找來,再將行兇者找來,和江寧侯,三頭六面對質。”
內侍上前,從何尚書手里接過名單,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接過翻看,而后冷笑:“江寧侯府真是好大的威風,連京師衙門都得聽你的,讓百姓吃了虧也求告無門!”
江寧侯:“……皇上,皇上息怒,臣哪里敢命令京師衙門。”
“只是怕影響侯府門楣,所以花錢打點了接訴狀的書吏,讓他幫著攔截一些對侯府不利的消息。”
他狡辯道:“皇上明察!臣雖然把顧家的訴狀撤回,但是,臣每次都和顧家友好協商,達成和解。”
“請皇上明察!”
何尚書冷笑:“和解就是去燒人家的工坊,把我兵部急需的棉服燒了?”
“皇上,棉服關系著將士們能否平安過冬,請皇上做主,讓江寧侯府賠償!”
江寧侯一聽,立即道:“皇上!何大人此言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