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解釋她冒充我們大公子好友的婢女?”
管事嚴肅道:“這事一定要嚴查,可不能讓一些烏七八糟的人纏上我們大公子,壞了我們大公子的名聲!”
煙兒快氣死了:“你放肆!”
“我是皇孫生母,我用得著碰瓷一個商戶?”
管事不屑道:“那你來找我們大公子干什么?還冒充別人來?”
煙兒張了張嘴,一時找不到合適理由,只怒道:“我干什么,用不著對你一個奴才交待!”
她怒斥京師衙門的差役:“還不趕緊滾!”
京師衙門的差役兩頭為難。
雖然兩邊都得罪不起,不過一個只是下人,另一個卻生了皇孫。
于是,差役和管事商議:“這畢竟是三皇子的人,是皇孫生母,不如大事化了……”
管事道:“皇孫尊貴,那是龍子鳳孫,可不代表他生母金貴。”
“這位姑娘真要這么金貴,早在生下皇孫時,三皇子就該給她個名份,就算出身差,側妃庶妃做不了,那當個姨娘侍妾總可以。”
“結果現在,皇孫都幾歲了?這位姑娘就還只是個姑娘,連侍妾沒掙上,就這,也敢扯著皇子府和小皇孫做大旗?”
“這位姑娘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奴才?”
煙兒被他一陣搶白,之前打好的滿腹草稿全忘了,一個字說不出來。
就聽那管事對差役道:“我們大公子,可比她尊貴多了。”
差役一聽也對,就還是把煙兒帶走了。
不過到底皇子府幾個字還是有份量,至少看在她傷了腿的份上,沒讓她自己走過去,而是讓她坐馬車過去。
到了京師衙門,煙兒拒不配合,堅持說有要死,鬧著要見顧長清,不然耽誤了要緊事,他們承擔不起。
鑒于她是三皇子的人,京師衙門沒辦法,只好把消息送到顧長清處。
至于顧長清來不來,就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事。
想來大概率是不來的。
畢竟根據他們的調查,顧長清和這位三皇子的侍妾僅有的一點交集,就是當年傳出和江寧侯府庶出二小姐楚玉嬌議親時,這人是楚玉嬌的丫鬟。
而且所謂的議親到底是怎么回事,整個京城高門都知道。
所以,她還能有什么重要消息傳給顧長清?肯定都是借口。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顧長清收到消息后,還真的往京師衙門跑了一趟來見她。
煙兒見他出現,一個勁往他身后看,沒見到那個小小身影,很是失望。
眾人萬萬沒想到,煙兒見了顧長清,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是:“天恩呢?你怎么沒帶他來?”
眾人聽得稀里糊涂,天恩是誰?怎么又出來個天恩啊?
顧長清:“什么天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煙兒:“不,你知道!”
當著眾人的面,煙兒不敢說什么上輩子,但顧長清的表現,讓她確定,顧長清和她一樣,覺醒上輩子記憶了。
她急切道:“長清,我知道你早就回來了,現在我也回不了,天恩肯定也回來了。”
“我想見他,你帶他來讓我見見,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