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板上魚肉,就差任憑李善宰割了,卻還要被李善奚落,著實可恨。
準提圣人吐出了一口氣,心說:“呵呵,元始啊元始,你這一道法旨來得可真是及時啊,好好好,直接將他逐出闡教是嗎?
有魄力!”
現如今的問題就已經擺在面前了,這燃燈他到底是救還是不救,是要還是不要。
就在這時候,李善笑瞇瞇地看著準提,慢悠悠地說道:“圣人您看,這燃燈如今無門無派,孤苦伶仃,正是需要關懷的時候。
您老人家慈悲為懷,不如就發發善心,將他收入西方教如何?”
“給他個副教主當當?
或者護法也行啊,總不能讓人才流落在外不是?”
“當然……”李善話鋒一轉,笑容變得冰冷,“您若是不想要,覺得他太過廢物,丟了您西方教的臉面,那也沒關系。”
“貧道,就只好勉為其難,送他上路了。”
李善的話語,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巨石,激起了千層浪。
尤其是對于身處絕境的燃燈道人而言,這簡直是將他架在火上反復炙烤!
他一顆心七上八下,惶恐到了極點,生怕準提圣人真的被李善這番話給激得甩手不管了。
那雙原本還算有神的眼睛,此刻充滿了血絲,死死地盯著七寶妙樹的虛影,嘴唇哆嗦著,卻連一個“救”字都不敢再多說,生怕惹得圣人不快。
珠陣之外,太乙真人和陸壓也是屏住了呼吸。
太乙真人是徹底麻了,他現在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顛覆他的三觀了,尤其是自家副教主這反復橫跳、丟人現眼的表現。
陸壓道人則是看得興致勃勃,嘴角甚至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圣人被懟,闡教叛徒,截教副教主……
這西海之上,可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就在這凝滯的氣氛中,七寶妙樹的投影之上,七彩寶光緩緩流轉,重新變得穩定下來。
準提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是那般溫和,聽不出絲毫怒意。
剛才被李善那般擠兌,甚至被索要證道至寶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燃燈道友莫要慌張。”
準提圣人先是安撫了一下幾乎要崩潰的燃燈。
這一句話,對于燃燈而言,不啻于天籟之音!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瞬間爆發出強烈的求生光芒,整個人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連連點頭,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準提圣人繼續說道,聲音平靜無波:“有貧道在此,又豈會讓你陷入生死之境?”
這話語,帶著圣人特有的自信與威嚴。
李善聽了,臉上的笑意卻絲毫不減。
他輕輕拍了拍手,說道:
“患難見真情,圣人果然是圣人,心胸寬廣,令人佩服。”
李善話鋒一轉,又將問題繞了回去,語氣帶著幾分好奇,又帶著幾分促狹:“那……圣人您是準備將那七寶妙樹拿出來,換燃燈道友一條性命了?”
所有人都懵逼了。
“這李善,真是要吃定準提圣人啊!”
就連珠陣外的陸壓,都覺得這李善實在是……太敢說了!
這是鐵了心要從圣人身上扒層皮下來啊!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準提圣人這次卻并未動怒,甚至連臉上的笑意都沒有絲毫改變。
他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那七寶妙樹的虛影隨之微微晃動,七彩寶光流轉,顯得高深莫測。
“呵呵……”準提圣人輕笑一聲,看向李善的投影,眼神中帶著一種奇異的光芒,仿佛看穿了什么,“李善小友,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
“哦?”李善挑了挑眉,一副愿聞其詳的模樣。
準提圣人緩緩說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大能的耳中,甚至透過珠陣,傳到了外界:
“莫非你真以為,憑你這投影之力,加上敖丙這小龍,操控這三十六顆珠子,就一定能……殺了燃燈道友嗎?”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燃燈道友……可并非如你表面所見那般簡單啊。”
“他的底蘊與手段,或許,遠超你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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