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遙遠的洪荒某處隱秘山脈。
陸壓道人化作的離火長虹狼狽不堪地墜落下來,他尋了一處偏僻的山洞,布下簡單的禁制,便立刻盤膝而坐,開始調息“療傷”。
他一邊運轉玄功,修復著那“微不足道”的傷勢,一邊心中卻在暗自盤算。
“這李善小兒,著實可恨!竟讓貧道如此狼狽!”陸壓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不過……道祖的任務,貧道也算是‘勉強’完成了。那太陽真火已然降下,截教的‘妖邪’之名,也已昭告洪荒。”
他可不敢真的回紫霄宮復命。開玩笑,道祖讓自己去焚燒妖陣,結果自己被人家打得抱頭鼠竄,這回去不是找罵嗎?
而且,他總覺得道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仿佛把自己當成了某種……可以隨時犧牲的棋子。
“哼,道祖雖強,卻也未必能事事如意。貧道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靜觀其變再說。”
陸壓打定了主意,對著紫霄宮的方向遙遙一拜,聲音中帶著幾分“虛弱”與“慚愧”:“道祖在上,弟子陸壓無能,未能完成法旨,反被截教妖人所傷,如今法力耗損,元神不穩,懇請道祖允弟子先行療傷,待傷勢稍愈,再回紫霄宮請罪!”
說完,他便掐動法訣,徹底隱匿了自身氣息,仿佛從這片天地間徹底消失了一般。
……
紫霄宮內,鴻鈞道祖聽著陸壓這番明顯是“撂挑子不干”的隔空傳訊,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自然知道陸壓這點小九九,也懶得去戳穿。
他只是揮了揮手,示意陸壓退下,仿佛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也毫不在意。
道祖的目光再次變得深邃起來,仿佛穿透了無盡的混沌,落向了金鰲島的方向。他低聲自語,聲音縹緲難測,仿佛在與天道對話,又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語:
“那李善之力……引而不發,便能以混沌鐘隔空震懾圣人本尊……”
“其陣法玄妙,竟能庇護門人,硬抗天罰之威……”
他緩緩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凝重與……困惑:
“此力,非是遁去的一……遁去的一,雖變幻莫測,卻終究在天道之內,受其約束。”
“而此子之力,其根源,其本質……似乎……已隱隱有超脫之兆……”
鴻鈞道祖不再言語,整個紫霄宮再次陷入了亙古的寂靜之中,仿佛在醞釀著什么,又仿佛一切都將歸于虛無。
這位執掌天道的至高存在,第一次對一個非圣的存在,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不確定感。
……
“陸壓還是不夠,也該讓元始再去試試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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