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眉道人狼狽遁走，李善再次以雷霆手段大獲全勝，并獲得了豐厚的系統獎勵。此刻的他，心情可謂是愉悅至極。
然而，親眼目睹了李善輕松戲耍并擊退揚眉道人這等古老混沌魔神的全過程，通天教主心中雖然也為李善的強大而感到欣慰與自豪，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
失落與無力。
他看著那依舊在悠閑地“清點戰利品”，仿佛剛才只是隨手拍死了一只蒼蠅的李善，忍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聲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蕭索與感慨：
“哎……李善啊，以前為師總覺得自己手持誅仙四劍，圣人之下，罕有敵手，便是面對其他圣人，亦敢一爭高下，何等意氣風發。”
“可如今……
方才知道，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說那深不可測的道祖，便是這剛剛蘇醒的混沌魔神揚眉，若非有你這大陣守護，若非在洪荒邊緣，為師恐怕……也難以輕易勝之。”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深的自嘲：“天道圣人的力量，終究還是源于天道，受其束縛。
一旦離開了洪荒，進入這混沌之中，你我這圣人之力，便要大打折扣。這圣位……呵呵，有時候想想，倒也像是一座華麗的囚籠啊。”
這一刻的通天教主，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驕傲與桀驁，露出了內心深處那份對自身力量局限性的無奈與對更高境界的迷茫。
李善聽著通天教主這番充滿了失落與迷茫的感慨，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他知道，老師這是在見識了鴻鈞的手段和揚眉在混沌中的真正實力后，道心受到了沖擊，對自己圣人的身份和力量產生了懷疑。
這并非壞事，適當的“破防”，反而能讓其認清現實，放下不必要的執念。
他走到通天教主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緩緩開口問道：
“老師，您老人家……還想不想……再提升一步，變得更強一些呢？”
這聲音不大，卻如同九天驚雷，瞬間炸響在通天教主的元神深處，讓他那顆原本有些消沉的圣心，猛地一跳！
通天豁然看向了李善，詢問：“現在，為師還能變強嗎？”
……
李善看著通天教主眼中那重新燃起的火焰，臉上露出了那標志性的、自信而又帶著幾分神秘的笑容。
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老師，您覺得，您如今最大的桎梏是什么？”
通天教主聞言，眉頭微蹙，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吾等天道圣人，元神寄托天道，看似與天同壽，萬劫不磨，實則……也因此受制于天道。
便如先前，鴻鈞能以天道意志強行蒙蔽吾之心神，此便是明證。”
李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不錯。
天道既是圣人的力量源泉，亦是……無形的枷鎖。”
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看向通天教主，一字一頓地說道：“那老師您想過沒有，若是……您的力量，不再僅僅依賴于這方洪荒天道呢？”
通天教主瞳孔驟縮，呼吸都為之一滯：“你的意思是……”
李善嘴角微揚，笑容中帶著一絲令人心跳加速的“蠱惑”：“老師，您如今已是圣人之尊，道法通玄，對上清劍道的理解更是臻至化境，可謂元神無敵。可若是再加上無敵的祖巫肉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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