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來了?”看到他的出現,云海宗主雙目瞪圓。
本就通紅的眼底,更像是染了一抹血色。
“糊涂!”他這會焦頭爛額,除了怒斥一句“糊涂”,沒工夫再說其他。
“換人,讓璟之來。”
新換上來的金丹境劍修劍法尚可,卻被方才那道掌風傷及了手臂。
十三絕陣想要繼續施展,必須再換一人站上陣位。
這人,劍法與修為不能落后于陣中其他人太多才行,金丹境修士還是勉強了些,沒有劍勢庇體,很容易被劍陣本身的威力反噬。
方才彭鑒金丹碎裂,除了姜老祖的攻擊外,有一半原因要歸結于此。
云海宗主座下總共也只有兩位親傳弟子。
彭鑒與溫璟之。
前者已經……
后者若再……
“讓郁嵐清上。”一道有些冰冷的女聲響起,說話之人正是同樣位于陣中的常長老。
“郁嵐清已經領悟出了劍勢。”
一句話,打斷云海宗主與元戌長老等人想要脫口而出的“胡鬧”。
盡管金丹初期的修為稍低了些,但單是領悟劍勢這一點,便可將差距不足,要知道許多元嬰境劍修都未領悟出過劍勢。
“彭鑒還有蒲桉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云海宗主的目光落在郁嵐清身上,“你可愿意?”
方才寶船降落之時,郁嵐清就看到了被劍宗弟子抬向靈舟的人,對方胸前淌血,氣息起伏極大,一副隨時都要金丹破碎的樣子。
至于蒲桉,正是此時剛被云海宗主點名換下來的那位,還未真正接下姜老祖一招,就傷到了右手。
彭鑒是金丹境大圓滿修為。蒲桉也有金丹后期。
郁嵐清只是金丹初期,年歲更是比他們小上許多……
云海宗主雖有意動,卻也覺得讓她與一眾元嬰、化神長老并肩對決合體境大能,有些殘忍。
“我愿意!”郁嵐清已將青鴻劍出竅,不假思索地朝蒲桉讓出的陣位走去。
“沈長老……”云海宗主又朝旁邊的沈懷琢看去,他本以為沈懷琢會出聲阻止,卻不想對方根本沒有露出絲毫反對的意思,看向自家弟子的眼中,只有滿滿的鼓勵。
聽到云海呼喊自己,沈懷琢正了正神色,“十三絕陣,當年在我師尊手上威力無窮,你們可不要墮了他老人家的名號。”
“區區合體境,叫他看看我們劍宗的本事!”
“……”云海宗主很想回一句,要不你動手試試?
那可是合體境啊,哪里是說著玩的!
不過眼下,沒有人有精力再與沈懷琢斗嘴,眼見懸浮于頭頂的石蓮隱隱有縮小的架勢,每個人都嚴陣以待,準備隨時重新加入戰局。
徐已為他們爭取了足夠多的時間。
各宗相繼做好準備。
“諸位道友,接下來看你們的了。”徐回身高聲喊道。
說罷,抬手將那蓮瓣不停發顫,花苞已有收攏架勢的石蓮收回手中。
姜老祖見狀,眼底劃過一抹了然,果然如他所料,是后一種情況。
控制石蓮的修士沒有多高修為,不過身懷了不得的法寶而已。
冷哼一聲,他再度抬手結印,準備結束這場鬧劇。
就在這時,靈寶宗的九座龍形雕塑同時改變面向,龍嘴對準他結印的雙手。
旁邊,劍宗的十三絕陣以及青云宗、滄瀾宗的靈符、法寶已蓄勢待發。
樂聲奏響。
稍遠些站著的那些身著道袍,手執羅盤的修士,也紛紛催動術法,一道道符文從羅盤中飛出,仿佛在為
四周的同伴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