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掃了眼江月蘭,頓了幾秒,沉聲開口:“網上的事情我……”
“斯言。”
門外傳來周瑜初的溫柔的聲音。
傅斯言一頓,轉過身,墨眉微蹙,“你怎么來了?”
周瑜初戴著墨鏡和口罩,掃了眼周圍,聲音很輕,“我來醫院復查遇到了硯丞,他跟我說沈小姐和江阿姨都在醫院。”
她語氣無辜,頓了下,又說:“我沒想到你也在。”
病房里,江月蘭看到周瑜初,急急忙忙地就要下床。
沈輕紓急忙攔住她,“媽,你還在輸液不能下來。”
“那怎么辦?輿論鬧得那么大,傅太太都找上門來了!”
江月蘭握著沈輕紓的手,“阿紓,你快跟傅太太認個錯,你跟她保證,你以后再也不會對傅律師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沈輕紓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你……”
“你這孩子!”江月蘭怒其不爭地看著她,“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不聽勸!阿紓,傅律師再優秀終究是有婦之夫,你不能糊涂啊!”
沈輕紓怔怔地看著母親。
為什么?
為什么連最親的人都這樣看她?
她這五年究竟過的都是什么日子?
直到這一刻,沈輕紓才真正醒悟。
原來傅斯言在這場婚姻里,以丈夫名義賜予她的從不是救贖,而是一把精心打造的回旋鏢。
離婚不是結束,是她狼狽不堪的開端。
五年,整整五年啊!沈輕紓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癡心以對的枕邊人對她竟是如此絕情殘忍!
傅斯言為了保全周瑜初的體面,從未想過給她留半分余地!
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留戀半分!
沈輕紓垂眸,掩去眸中的失望和狼狽。
既然傅斯言不顧她死活,那她又何必顧慮什么體面不體面!
沈輕紓將被母親緊緊握住的手慢慢地抽了出來。
她看著母親,忍著鼻酸,問:“媽,我是您的女兒,您為什么不相信我?”
江月蘭手心一空。
她坐在病床上,看著眼眶微微泛紅的女兒,猛地意識到了什么。
“阿紓,媽不是不相信你,媽只是擔心你……”
“媽,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發誓。”
沈輕紓打斷母親的話,語氣冷絕:“我沈輕紓今天就以命起誓,我對傅斯言不會有半分妄念,我這輩子也絕對不會做第三者,如果我食言,那就讓我不得好死!”
傅斯言眉心一跳,盯著沈輕紓的背影,眸色晦暗。
“阿紓!”江月蘭瞪大眼睛,心疼又焦急,“你傻啊,你怎么能發這樣的重誓……”
“媽,我問心無愧。”沈輕紓語氣堅定。
她從不是什么第三者,從今起,也不會再做感情的奴隸!
江月蘭張了張嘴,想說話,但又嘴笨,怕自己多說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