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有醫生和護士,邵青也會給我請護工。”
傅斯言語氣強硬,周瑜初只好擦了擦眼淚,點頭說好。
“醫院人多眼雜,你回去吧。”傅斯言閉上眼,捏了捏眉心,語氣透著幾分疲倦,“我要休息了。”
“知道了。”周瑜初強忍著心中的不甘,委屈巴巴地點點頭,拿上包,三步一回頭地走出了病房。
待病房門關上,傅斯言才睜開眼。
他望著窗外,眸色陰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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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初在半路遇到了秦硯丞。
“硯丞。”周瑜初喚他。
秦硯丞走過來,和她打了聲招呼,問:“看過傅斯言了?”
“嗯。”周瑜初點點頭,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的。
秦硯丞皺眉,“怎么了?”
“斯言看上去心情似乎不太好。”周瑜初看著秦硯丞,語氣擔憂,“他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是發生了點事。
但這事……秦硯丞可不敢跟周瑜初說!
他抿了抿唇,只說:“受了傷身體難受,心情難免會有些煩躁,你別多想,他休息幾天就好了。”
聞言,周瑜初點點頭。
“那這幾天就麻煩你多費心看著他,我本來想留下來照顧他,但他惦記著思宇,讓我在家多陪陪思宇。”
“可我心里就是放心不下他,你知道的,斯言就是個工作狂,剛剛我到病房的時候,他還在打電話,大概也是工作上的事情,實在讓人頭疼。”
秦硯丞聽她說這么多,心里并未有多觸動。
如今知道沈輕紓才是和傅斯言隱婚五年的合法傅太太,秦硯丞再看周瑜初,心里總感覺怪怪的。
他淡聲回應:“好,我會勸他多注意休息的,你放寬心吧。”
周瑜初微微一笑,“那我先回去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秦硯丞淡淡一笑,“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我走了。”
和周瑜初道別后,秦硯丞直接去找傅斯言。
“查了,病歷沒有問題,沈輕紓做的就是子宮肌瘤切除手術。”
傅斯言沉著臉,不說話。
秦硯丞嘆聲氣,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來,“我剛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周瑜初。”
傅斯言瞥他一眼。
“傅斯言,我們認識也十幾年了吧,不是我說你,你連對我,都不能說一句內心話嗎?”
傅斯言隨手拿起一本雜志,翻開。
秦硯丞搶過他的雜志丟在一旁桌上,“少給我裝聾作啞的,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該把你今天在沈輕紓面前發瘋的樣子給錄下來!”
傅斯言眉心皺了皺,聲音低沉,“你也覺得她不會懷孕是嗎?”
“我覺得有什么用?”秦硯丞翻了個白眼,“和她隱婚五年的人又不是我,正在和她談離婚的人也不是我!”
傅斯言勾唇,似笑非笑,“她當真是恨我的,為了氣我,人流手術這樣惡毒的謊言都能編出來。”
“她不該恨你嗎?”秦硯丞看著傅斯言,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都不認識傅斯言了。
“傅斯言,我其實很早之前就想問了,你和周瑜初在國外那兩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傅斯言皺了下眉,看向秦硯丞,“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我總覺得你從國外回來后,整個人都變迷了?我現在啊跟你聊個天都要不停的猜!最郁悶的是,我這猜對還是猜錯,你都不會給個反饋!”
“你就是太閑了。”傅斯言冷淡打擊,“也快三十歲的人了,實在閑得慌,就去相親吧。”
“……”秦硯丞閉了閉眼,深呼吸,忍著爆粗口罵人的沖動!
他看著傅斯言,勾唇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說真的兄弟,你和周瑜初孩子都有了,沈輕紓那邊……你放手吧,你這樣兩邊都占著,實在是……太缺德了!”
傅斯言不吭聲。
秦硯丞被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到了,站起身說:“隨便你了,你要真打算腳兩條船,那我們先絕交吧!我他媽還沒娶老婆呢,有你這樣腳踏兩條船的兄弟,以后誰還敢嫁給我?!”
門外,周瑜初皺著眉,轉身離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