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紓的情況還算穩定,溫景熙看著心疼,但也稍稍放下心。
他說,“我去看看我干女兒。”
“我跟你一起。”秦硯丞說道。
兩人一起前往新生兒科。
路上,溫景熙問他,“喬醫生還沒恢復記憶嗎?”
“沒有。”秦硯丞頓了下,又道:“不過昨晚她做噩夢了,說看到一個人流了很多血,她看不清那個人,后來嚇醒了,醒來一直說心口疼。”
溫景熙聽著這話,不禁皺眉,“她和阿紓親如姐妹,雖然沒了記憶,但她潛意識里還是牽掛著阿紓。”
“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也怪我,”秦硯丞嘆聲氣,“我以為做噩夢是創傷后遺癥,完全沒往沈輕紓這邊想,如果我能多留心,興許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樣了。”
“世事難料。”溫景熙神色沉重,“我現在何嘗不后悔,如果我知道我這趟出國阿紓會遭遇這一切,那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出國的!”
秦硯丞轉頭看溫景熙。
溫景熙眉頭皺著,眼尾有些泛紅。
秦硯丞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
新生兒科。
妹妹在保溫箱里,三斤二的早產兒,渾身紅彤彤的,身上插滿了管子。
溫景熙看著心疼壞了,“這么小就扎針了,太可憐了……”
秦硯丞找到負責的新生兒科醫生,詢問妹妹的情況。
得到的答案并不太好。
除了自身發育還不夠成熟,還有心肺功能的問題。
兒科醫生知道他是醫生,便報告拿給他看。
看完后,秦硯丞神色凝重。
作為醫生,他比誰都清楚,從報告上看,妹妹的存活率并不算高……
回沈輕紓那邊的路上,溫景熙見秦硯丞愁容不展,問道:“你剛和新生兒科了解過了?情況不好嗎?”
“早產兒本來就比較脆弱。”秦硯丞避重就輕地說:“但要相信醫生,市婦幼的醫生水準都很高,妹妹會挺過來的。”
“肯定能挺過來!”溫景熙信誓旦旦道,“阿紓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這個,絕對不能再有事了!”
聞言,秦硯丞抿唇不語。
…
傅斯言帶回一個死嬰要葬在傅家陵園這件事還是驚動了傅家的長輩。
秦芳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但傅斯言堅持要把孩子葬在陵園,還請人做了法事。
這事情鬧得傅家上下都極其不滿意,可又忌憚傅斯言,不敢真的出面阻攔。
從入葬到法事,整整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秦硯丞和邵青都在醫院幫傅斯言守著。
沈輕紓昨天轉出重癥監護室了,情況基本穩定。
據說,下午她人清醒了。
醒來第一時間詢問孩子的情況。
大家怕她受刺激,便含糊地說孩子在新生兒科監護,因為是早產兒,沈輕紓也沒懷疑。
她提出要看孩子,溫景熙把妹妹的照片拿給她看。
沈輕紓看得熱烈盈眶,又問:“怎么只有妹妹的?哥哥呢?”
溫景熙收回手機,十分傲嬌地哼了聲,“哥哥我才不拍,我眼里只有妹妹!”
這很符合溫景熙‘女兒奴’的人設。
沈輕紓瞪他一眼,沒懷疑,只是強調一句:“明天過去再重新拍,哥哥的一定要拍,知道了嗎?”
溫景熙不情不愿的應道:“知道了,知道了。”
…
傅斯言得知沈輕紓醒了,北城這邊事情也辦完了,他便又搭乘專機前往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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