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寧今天不用去幼兒園,也吵著要一起去。
溫景熙可不放心小安寧跟著封云鋮他們出門,也一并跟著去了。
他們走后,沈輕紓陪著白建雯一起收拾餐桌。
傅斯言和蔣文錦在院子里的老榕樹下泡茶。
廚房里,水流聲不斷。
洗碗池前,白建雯邊刷碗邊問沈輕紓,“傅斯言還沒打算走啊?”
“不知道。”
白建雯往窗外望了眼,“還在和老蔣泡茶呢!他昨晚和封先生喝了那么多酒,之后又喝茶熬通宵,現在還能這么精神!到底是年輕!”
沈輕紓沒搭腔,盯著水池中的泡泡,若有所思。
白建雯回頭看她,“我覺得他應該是有話想跟你單獨說。”
沈輕紓眼睫輕輕一顫,拉過水龍頭,把泡沫沖掉,“我們沒什么好聊的。”
聞言,白建雯嘆聲氣,“這個傅斯言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
收拾好廚房,沈輕紓和白建雯從廚房出來。
傅斯言正好從門外走進來。
看到沈輕紓,他淡聲道,“我們談談?”
沈輕紓擰眉。
“我去找老蔣。”白建雯拍拍她的手,轉身往院子里走去。
沈輕紓站在原地,看著與自己相隔幾米遠的傅斯言,“傅斯言,明天就開庭了,我委托了律師,如果是談離婚,明天你跟我的律師談吧。”
傅斯言抿唇,似是無奈,他輕嘆一聲,“我過來是想問你,江阿姨怎么樣了?”
“這就不勞傅律師操心了。”
沈輕紓態度很冷淡。
但傅斯言卻像是突然沒了眼力見似的,神色自若的說道,“如果治療不順利,我國外聯系了這方面的專家,隨時可以安排過來。”
“不需要,”沈輕紓受不了他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我對靳醫生的醫術很有信心。”
“靳闕?”傅斯言冷冷勾唇,“你對他了解多少?沈輕紓,四年前過去,你還是一樣單純。”
沈輕紓覺得他有病!
她信任誰和他有什么關系?
沈輕紓懶得和他爭辯,“你走吧,以后我們互不打擾,離婚事宜,你聯系我的代理律師。”
“明天你不出庭也好。”傅斯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省得你白跑一趟。”
沈輕紓臉色一變,“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說過,這場離婚官司你贏不了。”傅斯言盯著沈輕紓,眸色幽深,“沈輕紓,我們不會離婚。”
他這般篤定,把沈輕紓都氣笑了。
“傅斯言,法院不是你開的。”
“我作為律師,自是遵循法律。”傅斯言語氣從容,“沈輕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這場官司你要打,我便陪你,但結果,我說了算。”
話落,傅斯言轉身離開。
沈輕紓盯著他的背影,神色凝重。
…
因為傅斯言臨走前說的那些話,這一天沈輕紓過得很焦灼。
夜里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第二天,她給律師打了電話,將傅斯言昨天說的話告訴律師。
律師聽完,說:“上午就開庭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只能是盡全力去爭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