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丞:“……”
不像開玩笑,還認真得讓他害怕!
秦硯丞抬手抹了把臉,“你聽我跟你說啊,你說有沒有可能,其實你對沈輕紓早就動心了,但你自己沒有意識到?”
“不可能。”
傅斯言十分篤定,頓了下,又道,“我只是覺得,既然隱婚的那五年我們可以一家三口相處溫馨和睦,現在又有了女兒,為什么就不能過了?如果是因為江阿姨,那我認了,但我也已經盡力彌補了。”
“你別說了!”秦硯丞站起身,“你簡直太可怕了,我沒什么能勸你的了,兄弟一場,我只能送你四個字:好自為之。我走了,回家奶娃陪老婆!”
包廂門打開又關上,秦硯丞走了。
傅斯言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酒杯擱在茶幾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男人眉目深邃,眸色晦暗不明。
—
溫景熙帶著小安寧回家了。
沈輕紓留下來陪江月蘭。
第二天江月蘭醒來,又回到癡傻的狀態。
之前發病說的那些話,她忘得一干二凈。
沈輕紓覺得這樣也好,那些痛苦的記憶不要想起來也罷。
至于其他的,她去做就好了。
兩天后,靳闕的小叔靳懷岷到了。
靳懷岷長相斯文,一身中式唐裝襯得他像個文面書生,一點也看不出來已經是45歲的人。
琴阿姨悄悄跟沈輕紓感嘆過,說靳家的基因甚好,靳闕這位小叔年輕時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呢!
對此,沈輕紓十分贊同。
靳懷岷不僅僅是帥,最關鍵是面善,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江月蘭對靳懷岷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排斥抵觸的樣子。
靳懷岷給江月蘭把脈后,十分淡定地給出一個結論:“問題不大,調理半年大概就能恢復神智。”
沈輕紓意外不已,甚至還覺得這話有點神棍的嫌疑。
但這人是靳闕的小叔,她也不好提出質疑。
靳闕看出沈輕紓的顧慮,于是,他提議一起送江月蘭去鄉下。
沈輕紓當然樂意。
靳懷岷很懂得生活,雖是住在鄉下去,但從古鎮開車過去,也就是兩個小時的車程。
一半路程都是環山路,開不快。
說是鄉下,其實是個半山村莊。
這里猶如一個世外桃源。
空氣好,山清水秀,住在村里的人家不多,大部分都是種植中藥材的農戶。
靳懷岷居住的房子是翻建過的當地古厝,復古的鄉村樓房,有點像福建那邊的土樓,內部重新做過加固和裝修,更適合存放中藥材和居住,環境倒是極其干凈舒適。
和靳懷岷一起居住的還有一名老先生,他們叫他靳伯,是靳家的親戚。
加上琴阿姨,也不算太冷清。
沈輕紓和靳闕在鄉下待了兩天,確定江月蘭已經完全適應了這邊的環境,這才和靳闕一道返回古鎮。
車子剛開進古鎮,沈輕紓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到機場了。”
女人聲音清亮,帶著一絲傲慢。
沈輕紓勾唇,“我現在就過來接你。”
靳闕側目看她,“朋友要過來?”
沈輕紓點頭,“嗯。”
靳闕問,“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你送我回家,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