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們登臺表演,兩隊的指導老師也都在現場。
嘉賓們節目完成度都還算可以。
村民如雷的掌聲許久才消停。
這是當地村民對外來客人的熱情招待。
這樣的體驗,對于每個嘉賓而已,都是十分難得的體驗。
唯有一人,心神不寧,度日如年。
終于,熬過了三天兩夜的錄制。
第四天,本期節目錄制結束,所有嘉賓陸續返程。
沈輕紓和靳闕一起走的。
在回北城之前,他們去了趟鄉下。
才一個多月,江月蘭的狀態比之前好很多。
雖然人還是癡癡傻傻的,可是情緒穩定很多。
像個乖巧不知世事的孩童,看到認識的人懂得打招呼,看到不認識她會覺得不安,第一時間躲到靳懷岷背后。
沈輕紓和靳闕這次在鄉下待了兩天。
兩天的時間,沈輕紓發現母親對靳懷岷的依賴已經勝過她了。
回北城的飛機上,沈輕紓把這個發現告訴靳闕。
靳闕聽完,抿唇思索片刻,才問,“你是覺得這樣不好嗎?”
“也不是,就是怕時間久了,萬一我媽越來越依賴你小叔,那以后分開了,她不知道能不能適應?”
“我小叔至今單身。”靳闕溫笑道,“江阿姨可以放心依賴他。”
沈輕紓搖搖頭,“非親非故,這樣不好的。”
“生活久了,也像一家人了,怎么還能說非親非故呢?”
靳闕看著沈輕紓的眼睛,聲音溫潤,“我們認識也挺久了,但你總是動不動就跟我客氣說謝謝,說實話,我挺難過的。”
沈輕紓:“……”
“你對溫老師就挺隨意自在的,”靳闕眉眼含笑,“溫老師喊你阿紓,白老師也是,我就在想,什么時候我也能像他們一樣,隨意自在地喊你一聲,阿紓。”
沈輕紓一愣。
飛機在萬里高空飛行著。
頭等艙里,沈輕紓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側著頭,與靳闕四目相對。
身后的窗外,云層鑲著金邊,似朵朵金色棉花。
那金黃的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映在男人俊美無雙的臉上。
男人眸色溫潤,那雙墨如深玉的瞳仁里映著女人妍麗白皙的臉蛋。
沈輕紓遲疑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眼睫輕顫了下,輕笑道,“你也是我的朋友。”
“那以后,我也叫你‘阿紓’?”
沈輕紓點頭,“當然可以。”
靳闕勾唇一笑,“阿紓。”
沈輕紓無奈地笑了下,“靳醫生原來也挺幽默的。”
靳闕挑眉,“其實我是社恐。”
沈輕紓:“?”
靳闕看著她,眸色深深,“我原本是有點輕微自閉的,不過幾年前遇到一個貴人,經貴人開悟,才有現在的我。”
“原來是這樣。”沈輕紓恍然大悟,“那你可要好好感謝那個貴人。”
靳闕盯著她,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是,我很感激她,所以我正在用我自己的方式報答她。”
飛機開始降落,沈輕紓轉過身拉下遮光簾。
身旁的男人注視著她,眸底情愫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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