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聲音低沉,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阿紓,我們之間,你還欠我一場婚禮,你忘了嗎?”
“我欠你?”沈輕紓氣笑了,點點頭,“行,是我欠了你的,我欠了你的……”
她雙手緊握,一口牙幾乎快咬碎了,“好,就當是我欠了你的,這場婚禮,我補給你。”
“這樣就對了。”傅斯言扣著她的后頸,低頭在她額上落下清淺的一吻。
沈輕紓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
…
傅斯言早就準備好一切。
除了張媽,游輪上還有一批婚慶工作人員等候著。
另外還有私人醫生、司儀、以及廚師。
這艘游輪是經過大規模改造的,尤其是沈輕紓這幾天住的那間艙房,完全是按照南溪公館的主臥,一比一改造的。
從沈輕紓松口答應和傅斯言舉辦婚禮儀式后,這些人開始陸續出現在沈輕紓面前。
兩名女造型師為沈輕紓做造型、化妝。
游輪停在公海上。
今天倒是個風平浪靜的日子。
藍天碧海,游輪上空偶有海鷗飛過。
甲板上,婚慶公司一整個團隊的人都在忙碌。
鮮花氣球,紅地毯,音響設備,完全不亞于網上那些網紅夫妻追求的充滿儀式感的婚禮現場。
沈輕紓在兩名女造型師的幫助下,重新換上那件讓她厭惡至極的婚紗。
婚紗上沾染了鮮紅的血跡。
造型師說可以用玫瑰花瓣粘在上面,也算一種創意。
沈輕紓并不在意,隨便她們搗鼓折騰。
不知情的人瞧著那些鮮紅的玫瑰花瓣,會覺得浪漫有創意。
但在沈輕紓看來,這些鮮血粘在婚紗上,再怎么遮掩,鮮血就是鮮血,這婚紗,再也回不到最初純潔干凈的狀態了。
就如同她和傅斯言這段婚姻。
隔著人命,裹足欺騙,早已回不了頭。
沈輕紓從答應傅斯言的那一刻起,整個人異常的平靜。
妝容還沒完成,傅斯言已經換好西服。
他推開房門走進來。
化妝師看到他,恭敬地打了聲招呼:“傅先生。”
“你們先出去。”傅斯言淡聲說道。
兩名化妝師放下手中的工具,默默退出房間。
傅斯言走到沈輕紓面前。
沈輕紓面無表情,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傅斯言倒也不在意。
他在她面前緩緩蹲下,單膝跪地,從鞋盒里拿出一雙私人定制的高跟鞋。
鞋面上鋪滿了碎鉆,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就像童話故事里的水晶鞋。
他修長的大手拖住她一只腳,另一只手拿著鞋子為她穿上。
可惜,鞋子小了。
傅斯言一愣。
沈輕紓冷笑一聲,“傅斯言,這確定是給我穿的?”
她的暗諷傅斯言怎么會聽不出?
他低聲解釋道,“我是按照你以前的鞋碼買的。”
沈輕紓擰眉。
她生完孩子后,鞋碼莫名大了一碼。
不過這事,她沒必要跟傅斯言說。
“沒關系。”傅斯言抬起頭看著她,眸色溫柔,“我來想辦法。”
他把鞋子放入鞋盒里,站起身走出房間。
沈輕紓垂眸,眸中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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