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安全通道里,秦硯丞聲音沉重,“你拿念安逼她,你這是誅心啊!你能不能換個方式?別拿念安逼她行不行啊?你要培養念安我支持,但也不能太過了啊!還有,你總讓宋瀾音去她面前演惡毒后媽你要死啊!”
電話那頭,傅斯言并未言語。
秦硯丞等了半天,也沒聽他說一句話。
抬手抹了把臉,問道,“傅斯言,我現在是一點都勸不動你了是嗎?”
“事已至此,我回不了頭了。”
“我不同情你!”秦硯丞咬牙罵道,“你就是活該!傅斯言,既然你一開始就走在這條道上,那你當初就不該去招惹沈輕紓!”
“我在彌補。”
“你彌補個屁!”秦硯丞對傅斯言既是氣惱又是心疼,“溫景熙他們都沒說錯,如果沒有遇見你,沈輕紓的人生不至于如此艱難。”
“我會安排好一切。”傅斯言聲音壓得很低,“我知道她會很辛苦,但有孩子,我相信,她能堅持下去。”
“你滾吧!”秦硯丞作為一個男人都聽不下去了,“仗著自己命短沒有余生這么狠心是吧!我告訴你,人家還年輕,你死了她帶著你的錢你的孩子再嫁個比你年輕健康的!到時候那男人花著你的遺產,你的孩子喊他爸爸!”
回應秦硯丞的是男人壓抑的咳嗽聲。
電話掛了。
秦硯丞煩躁躁地抓了抓頭,轉身走出安全通道。
冷不防的差點撞上人。
竟是溫景熙!
“你剛和誰打電話?”溫景熙盯著秦硯丞,帶著打量,“傅斯言嗎?”
秦硯丞回頭看了眼關上的安全通道門,有些心虛,“你聽到了?”
“只聽見你說什么找個人結婚,還說什么讓你的孩子叫被人爸爸。”
“哦,你說這個啊,”秦硯丞嘆聲氣,說道,“不是斯言,是我另一個朋友,最近和老婆鬧離婚,我勸著呢!”
溫景熙盯著秦硯丞看。
秦硯丞皺眉,故作疑惑,“溫老師這樣看著我是做什么呢?”
“秦老師的朋友好像人品都不怎么樣啊?一個個都在鬧離婚?”溫景熙挑眉,“秦醫生,你可得注意點。”
秦硯丞:“……”
“別陰陽怪氣的,我和我老婆恩愛著呢!”秦硯丞岔開話題,“你找我做什么?”
溫景熙說道,“我是想問你,傅斯言現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他。”秦硯丞聳聳肩,“他這人腦回路本來就有點清奇。”
溫景熙瞇眸,“你真的不知道?”
秦硯丞搖頭,頓了下,又道,“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對小念安給予厚望的,他希望小念安可以成為一名合格的繼承人。”
“傅氏是什么了不起的全球第一企業嗎?”溫景熙氣笑了,“秦醫生,你自己也是出生豪門,我請問,你們秦家的繼承人幾歲開始這樣魔鬼訓練的?”
秦硯丞無言以對。
秦家可和傅家大不一樣!
他們家族團結,不存在什么繼承人說法,都是兄弟相互扶持,共同經營秦氏,從秦老爺子那代便是這樣。
秦氏在北城,代代欣榮,發展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