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會知道?”
喬星佳當然不會傻到告訴秦硯丞沈輕紓看到傅斯言吐血的事。
她冷哼一聲,“你真以為你不按免提我就聽不到電話那頭的人說什么了?”
秦硯丞:“……”
“雖然也沒有完全聽清楚,但后面這幾次,電話那頭的人都說什么吐血,還有你每次說急診,可是每次的時間都卡那么剛好,秦硯丞,我也在醫院待過的,以前沒恢復記憶就算了,現在我恢復記憶了,你還想著能瞞過我呢?”
秦硯丞心虛不已,“你沒有告訴沈輕紓吧?”
“我都還沒盤問你呢,怎么會跟阿紓說?”喬星佳翻了個白眼,“再說了,就算傅斯言真的快死了,我也不會告訴阿紓的,他們已經離婚了,是他對不起阿紓在先,死了也是他活……唔!”
秦硯丞捂著喬星佳的嘴,語氣無奈,“噓,老婆,咱不說那種話,咱積點口德!”
喬星佳把他的手拿掉,“所以傅斯言真的要嘎了?”
秦硯丞看著她,“好歹也是我的好兄弟,你能不能稍微掩飾一下你的幸災樂禍。”
“……”喬星佳有些尷尬,抓了抓額頭,“我也沒有表現得很明顯吧。”
“你有。”喬星佳嘆聲氣,“算了算了,知道你就重視他這個兄弟唄,以后我不當著你的面罵他了。”
“背后罵也不好……”
“秦硯丞,你差不多得了!”喬星佳掐他手臂,“能不能快點告訴我實話!”
“你不都猜到了嗎?”秦硯丞揉著被掐的手臂,“不過,這件事你千萬不能告訴沈輕紓啊!”
“都離婚了我還多那個事兒告訴阿紓干嘛?”喬星佳哼了聲,“我還擔心傅斯言賣慘糾纏阿紓呢!”
“他不會的。”秦硯丞語氣堅定,“斯言絕對不會再糾纏沈輕紓了。”
喬星佳很意外。
秦硯丞一般都不會對她說謊。
而且,他們結婚四年,秦硯丞有沒有說謊她看他的眼神就知道。
秦硯丞說起這件事,那眼里的悲傷和沉重不是假的。
傅斯言是真的,沒有希望了。
喬星佳抿唇,沉默了片刻,才輕聲問一句:“傅斯言是得什么病啊?”
“你別問了。”秦硯丞嘆聲氣,把喬星佳抱緊,“我很難過,老婆,我知道你心疼沈輕紓,我也知道斯言確實對不起沈輕紓,但他從未想過傷害沈輕紓,很多事情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斯言這一生極其不容易,他短短32年的人生,到頭來只剩下這點驕傲和尊嚴,我得幫他守著。”
“得什么病都不能說……”喬星佳猛地抬頭,頭頂重重磕到了秦硯丞的下巴。
“啊,痛……”
秦硯丞疼得齜牙咧嘴的,但第一時間是幫老婆揉揉被磕到的地方。
喬星佳盯著他,“傅斯言不會說得了臟……唔!”
“不許胡說!”秦硯丞嚴肅臉,“斯言怎么可能會得那種病,我秦硯丞的兄弟沒有那么垃圾好嗎?”
“可是他和周瑜初……”
“斯言和周瑜初從未在一起過,他們根本不是那種關系。”
“不是那種關系還公開戀情?”喬星佳炸毛了:“秦硯丞你別忘了,當初傅斯言可是差點為了周瑜初犯了重婚罪!”
“斯言那樣做都是為了做給一些人看的。”
“對啊,就為了昭告天下,給周瑜初一個名分!就是絲毫不考慮我們阿紓這個合法妻子而已!”
秦硯丞嘆聲氣,“星星,這些事情我不能跟你細說,關系到一些人和事情,事實上,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能告訴你,斯言真的沒有你以為的那么壞。”
“他或許人品不算壞,但他在感情和婚姻里,就是一個妥妥的大渣男!他用一紙協議捆綁了阿紓九年,秦硯丞,一個女人能有幾個九年啊!”
喬星佳越說越氣,秦硯丞只能先順毛,“乖,不氣了,我理解你的怒點,我也說了嘛,斯言確實對不起阿紓。”
他都這樣說了,喬星佳也不好再繼續上綱上線了。
她沉默了片刻,皺眉呢喃道:“秦硯丞,我有時候真的想不通。”
秦硯丞閉著眼,已經有些睡意,但聽到喬星佳說話,他又睜開眼,聲音低沉:“什么想不通?”
“你這樣的性格,怎么能和傅斯言成為兄弟呢?”喬星佳再次抬起頭,看著他,“傅斯言的性格你和截然不同啊,你們居然可以稱兄道弟這么多年,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秦硯丞:“……”
“該不會,你一直在演戲吧?”喬星佳皺眉,突然發難,“你會不會哪天就給我蹦出一個青梅竹馬,或者是什么大學時期的初戀白月光啊,或者是娃娃親對象啊……唔!”
這次男人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女人喋喋不休的嘴。
壓住了,狠狠吻著,吻到女人呼吸急促,他才放開。
“星星,你可以否定我的人品,但不能否定我愛你的決心,我要是對不起你,將來就讓我不得好……”
“發毒誓之前,先立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