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紓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無聲的捏緊了雙手。
看樣子江若米放她這件事,靳闕并未為難江若米。
亦或者說,靳闕是顧及江若米肚子里懷著孩子,暫時放過江若米。
靳闕走到她面前,打量她的臉色。
“和我預計的進展差不多,現在味覺也沒了,對嗎?”
沈輕紓聽他這語氣,氣笑了,“是的,恭喜你靳醫生,你的白老鼠實驗成功了。”
靳闕并未說話,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沈輕紓一顫,下意識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聽見靳闕說:“別亂動,我給你診脈。”
聞言,沈輕紓擰著眉,到底沒有再掙扎。
靳闕對自己下藥這件事,一貫是信心十足。
但這會兒給沈輕紓診脈。
他臉色逐漸凝重。
這脈象不對!
他放開沈輕紓的手,又換一只手。
半晌,他放開沈輕紓的手。
“你最近都吃什么了?”
沈輕紓面色冷淡,“我走了十幾天,你是要我把這十幾天吃的都一一跟你匯報嗎?可惜了,我后面味覺沒了,吃的什么還真不知道。”
靳闕臉色很不好看,“阿紓,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吃了其他的中藥?”
“沒有。”沈輕紓說:“莫白帶我逃走的當晚我們就發生了墜機事件,僥幸漂泊到一個小島上待過幾天,那邊落后,根本找不到醫生幫我看病。”
靳闕盯著她,直接戳穿她,“但你們去了a國,七爺接應了你們。”
“莫白是帶我去找了七爺,但七爺并未與我見面,他只讓利叔接待我們,利叔倒是懂點中醫,但他說這個毒是你下的,得你來解才行。”
靳闕盯著她,依舊是打量。
“利叔沒有信心,總不會冒險給我開藥。”沈輕紓頓了下,問道:“靳闕,你為什么要懷疑我吃中藥了?”
“沒事。”靳闕大手攬住她的肩膀,“我先帶你回房,你現在身子虛弱,從今起,我會先給你解毒,等你體內的毒素都清除了,還要好好調養一番才行。”
沈輕紓并未反駁。
她確實很累了。
靳闕帶她回到之前的那間主臥。
躺下后,她很快就昏睡過去。
靳闕坐在床邊看著女人憔悴蒼白的臉,眉心緊蹙。
許久,他才站起身,走出房間。
房門關上,靳闕給關閱打電話,“給古鎮的人打電話,讓他們幫我寄幾味中藥……”
…
傅斯言醒來時,人已經在瑞士。
宋文淵剛好推開房門走進來。
看見他醒來了,宋文淵挑眉一笑,“呦,這次醒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早啊,看來我這個研究很成功。”
傅斯言坐起身,“我怎么在你這里?”
他記得他是坐游輪打算前往n國去會會靳闕的……
“利叔把你送過來的。”宋文淵聳聳肩,“沒辦法,你第八期的藥劑還沒打呢,而且任務關鍵階段,你還想去靳闕面前自爆馬甲,傅斯言,你變得不如從前專業了,利叔為了顧全大局只能是悄悄在你艙房里點了安神香,趁著你昏睡,直接把你打包送回來了。”
聞言,傅斯言臉色一沉,“你們這是胡鬧!我去找靳闕是為了阿紓,她的身體不能再拖下去了……”
“那這個……你找利叔吧,我只負責醫治你的身體,其他的我不管。”宋文淵看著他,欠欠地問:“你要發火嗎?要發火的話,我把利叔喊進來。”
他可不當出氣筒!
傅斯言深呼吸,壓著滿腔的怒火說道:“把利叔喊進來。”
宋文淵轉身走出去,對門口守著的利叔拍拍肩膀,“好自為之哈!”
利叔抿唇輕嘆一聲。
他既做了就不怕傅斯言怪罪。
利叔走進房間。
傅斯言盯著他,“利叔,給我一個解釋。”
利叔眉眼低垂,“那天我們在房間談話,沈小姐聽見了。”
傅斯言一怔。
“后來,沈小姐私下找我談過。”利叔聲音沉重,“她知道你身上背負著使命和任務,也知道靳闕背景復雜危險,她自愿提出以身入局為我們提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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