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羅東晉走后,她腹痛出血倒在地上,是出來找她的楚鈺珂發現她,將她送到醫院。
可是太遲了,胎兒沒有保住。
那個胎兒已經滿12周,成型了,流產對身體傷害很大,還因為并發癥她切除了一側輸卵管。
術后醒來,聽著醫生的宣判,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小月子是楚鈺珂給她做的,她瞞過了身邊所有親人朋友,楚鈺珂去上課時,她一個人躲在無人的房間里蒙著被子偷偷哭過,也經常在夜里從充斥著嬰兒啼哭的夢境中一次次驚醒!
意識到自己狀態不對是某天她過馬路,無意識闖了紅燈,刺兒的鳴笛聲都沒能喚醒她麻木的神智。
楚鈺珂把她拉到馬路邊上,用力捶了她一拳,破口大罵。
手臂傳來疼意,她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做什么蠢事。
那一刻,沈安寧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了,她需要自救。
所以,她去了西藏,去了寺廟。
給那個孩子做了一場法事,點了祈福燈,祝愿他回到天堂重新找個好媽媽。
回來之前,她抽了簽。
她拿著簽子去找方丈解簽,方丈看了眼簽字,從對應的簽號里取下一張簽條。
是空白簽。
方丈搖搖頭,說讓她回去,好好生活,一切冥冥中自由安排。
沈安寧追問。
方丈卻說:不可問,不要問,不需問。
從西藏回來,沈安寧選擇坐火車。
在火車上,她不小心和一個女孩子相碰,女孩的假發掉了,露出光禿禿的頭頂。
沈安寧后來才知道,女孩得了癌癥,沒有多少時間了,趁著身體還有力氣,和朋友一起相約來了趟西藏之旅。
三天兩夜的火車,熱情的癌癥女孩和她的朋友們對沈安寧很是熱情,他們的年紀與她相仿,很多話題都能聊得起來,沈安寧一路上與他們聊天打牌,時間倒也過得很快。
到了京城,沈安寧率先下車。
當她站在站臺望著車內與她揮手的女孩時,女孩燦爛的笑容和鼻子里愕然涌出的鮮血,像一記棒喝瞬間敲醒了沈安寧。
那天后,沈安寧將所有傷痛和遺憾收拾打包起來,鎖進心里最深處的房子。
再回到校園,她已然恢復一臉堅定,朝著她早早定下的人生目標全力以赴地努力著。
五年的時光,她拼盡全力努力把自己變得更優秀,畢業后,她按照計劃回到北城,拿出自己從小到大積攢的壓歲錢,和楚鈺珂創辦了律所。
她的人生一點點在步入正軌,心里的傷痛沒有消失,但也不會再影響她的生活。
沈安寧曾以為,自己就這樣過一輩子了。
或許有天遇到像聞嶼森這樣合適的男人,在雙方父母都看好的情況下,理所當然地交往,理所當然地結婚……
但不巧,聞嶼森這樣合適的男人出現了,可她和戚樾又陰錯陽差的有了牽連。
而這一次,是一個小生命,是即便沒有記憶也無法輕易抹去裝作不曾存在的,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
叩叩。
病房門被敲響。
沈安寧從思緒中抽離,轉頭看向門口。
房門推開,一身黑的戚樾從門外走進來。
房門關上,他在門邊站了片刻,而后,邁步朝著沈安寧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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