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衙門。
澹臺清風顫巍巍的看著陰森的四周,一座座神像直勾勾的俯視著他,讓他心里發毛。
“澹臺清風。”
聽到有人叫自己,澹臺清風連忙抬頭,只見巨大的神龕之內,蕭劫正冷冷看著他。
“澹臺小白告你,搶奪他的寶物輪回紙,可有此事?”
澹臺清風一愣,連忙搖頭。
“大人,此事是我們澹臺世家的家事……”
“閉嘴。”
澹臺清風還沒說完,蕭劫就冷冷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問你,是不是你強行拿走了他的輪回紙?”
“只回答是與不是,莫要廢話。”
澹臺清風渾身一顫,張張嘴最后點點頭。
“是。”
“但……但我和澹臺小白乃是一家人,我們來到東海都是受到家族指派,來到這里收集寶物充實家族武庫。”
澹臺清風指著澹臺小白:“按照家族的安排,所有得到的寶物,都應該上交,然后回去之后統一發放。”
“可是澹臺小白卻想獨吞寶物,我這才強行搶奪。”
“大人,我這可是事出有因,而且還是我澹臺世家的家事,咱們可不能信他信口雌黃啊。”
陰司眾人面面相覷,隨后看向了一旁的澹臺小白,后者在聽到澹臺清風剛剛的話,已經氣的渾身顫抖。
“你可有話要說?”
蕭劫看向澹臺小白,后者緊咬牙關,沉吟片刻點點頭。
“有。”
澹臺小白恭敬行禮之后,這才沉聲道:“澹臺清風所言不虛,家族指派我們前來東海之時確實有這樣的安排。”
聽到澹臺小白這么說,澹臺清風頓時松了口氣,笑著看向蕭劫。
“大人,如此看來,我就是冤枉的了……”
“但是……他澹臺清風沒有說全。”
然而還不等他說完,澹臺小白卻話鋒一轉,瞬間澹臺清風臉色微變。
“你……”
“大人。”
澹臺小白咬牙:“出發前,家族承諾,東海機緣千載難逢,對于任何人都是至關重要。”
“若是只得到了一件寶物,便可以自行留下,若是得到兩件以上,則可以挑選一件上交家族。”
澹臺小白叩首:“在得到輪回紙之上,小人已經上交上交寶物,按理說我有權留下輪回紙。”
這澹臺小白的運氣這么好?
陰司眾人面面相覷,別人千載難逢的寶物,他竟然得到了三件,還有輪回紙這種寶物。
蕭劫這微微挑眉,轉而看向臉色難看的澹臺清風。
“如他所說,你搶奪輪回紙便于情于理都不合適。”
“這……”
澹臺清風一時間啞口無言,事實確實如此。
“看來你無話可說。”
蕭劫伸伸懶腰,道:“既然如此,那澹臺清風聽判。”
“等等……”
澹臺清風突然扭頭一把抓住澹臺小白的衣領子:“他就是一個家族丫鬟生的賤種,憑他妹妹風光了幾年,卻不自量力惹出大禍被廢,說到底就是家族養的一個賤婢。”
“我可是澹臺世家的嫡系,家族的未來,他一個賤婢,身上哪一件不是家族的工具。”
“身為主人,我拿他東西,那是天經地義,你憑什么判我。”
“放肆!”
“噼里啪啦……”
澹臺清風剛說完便眼前一花,緊接著臉上就被接連暴擊。
片刻之后,澹臺清風捂著腫脹的臉跪在地上,眼睛不甘的看著蕭劫。
蕭劫微微蹙眉:“你在這里跟我論什么嫡庶貴賤?”
“本官面前,不分嫡庶,只論對錯長短,”
“今日之事,于情于理,皆是你強搶澹臺小白之物,此事你無可辯白。”
蕭劫抬手在澹臺清風絕望的注視下,掌心浮現一道法旨。
“澹臺清風,你明知本官三令五申,不得強搶他人之物,卻明知故犯,搶奪澹臺小白輪回紙重寶,已經犯下搶劫之罪。
當街毆打澹臺小白,使其重傷,后將其囚禁枯井,犯下故意傷害和囚禁之罪。”
“陰司緝捕之時,你拒捕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