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葬?”
蕭劫打量著下方的玄葬鬼仙,微微挑眉:“聞名不如一見,沒想到鎮守厄土的五方鬼仙之一的玄葬,是個……畫皮。”
長發之下,玄葬的眉頭微挑,緩緩抬頭,那一頭長發慢慢的自動束起來,一張絕美到不真實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饒是神位陰差的張大等人在看到這張臉的瞬間都心境動蕩起來,竟然有些不受控制的神馳向往起來。
而張果和平丘也是臉色微變,連忙運轉靜心咒,穩定心神,沒有落入玄葬的媚術之中。
一旁哭哭啼啼的宋塊這會兒終于不哭了,扭頭警惕的看著玄葬,額頭的月牙金光閃爍。
“……咣當!”
就在張大幾人快要沉淪的時候,腦海中卻傳來金鐘鳴響,陰司衙門門口的功德壇金光閃爍,一縷縷香火從中凝聚成祥云,盤旋在陰司門口。
而陰司后院,槐樹猛地睜開眼睛,恐怖的陰煞之氣從陰司后山彌漫開來。
一棵完全由陰煞之氣凝聚而成的恐怖大樹,徐徐浮現在北陰山上。
樹冠華蓋遮天蔽日,無數恐怖的死尸從樹冠中垂下來,散發著堪比尸仙的恐怖氣息……
“嗯?”
玄葬猛地抬頭,目光傳過來陰司衙門的房頂,看到那棵遮天蔽日的槐樹之時,心頭頓時一震。
“這……”
“果然是陰司衙門!!!”
玄葬的瞳孔微縮,眼神中滿是警惕。
她早就已經領教過了槐樹的恐怖,心里早就對這個神秘之物有了一定認識,但是沒想到來到陰司見到它的本體。
她承認自己心里還是有些小看了這東西的潛力和恐怖。
“此物現在雖然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只要給它千年……不,所在北陰山這種地方,給它百年……整個厄土將徹底被它寄生,成為它的培養皿。”
玄葬臉色陰郁。
槐樹的成長潛質太恐怖了。
這種恐怖是肉眼可見的恐怖,因為它的成長是能夠以肉眼可見的,每時每刻都在成長……
這種恐怖的成長,只要給它足夠的時間,誰都不知道它會成為何等存在。
“槐兒,休得無禮。”
“她是客人。”
蕭劫的聲音幽幽傳來,后院的槐樹聽到聲音,有些委屈的瞪了一眼玄葬,而后收起陰煞之氣。
有些悶悶不樂的扭頭,生悶氣……
看著這種大恐怖之物竟然如此聽蕭劫之話,玄葬心里震驚的同時,不免有些嫉妒。
“這判官到底是何來歷,竟然能夠尋到這種大兇之物。”
玄葬收回目光,看向神龕中的那個黑衣青年,眼底閃過一絲不忿。
蕭劫的氣息,人不人,鬼不鬼……
完全就看不出對方的底細……
可是她能感受到,蕭劫在她進門的瞬間,就已經看透了她的一切。
“可惡!”
玄葬心里暗自咬牙,還未交手她就已經落入下風,這讓高傲的她心里很不舒服。
深呼吸,壓下心里的不舒服,玄葬向蕭劫行禮。
“大人,好本事。”
“我的小把戲看來對大人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張大等人這時候才回過神,回想方才的情況頓時冷汗直流,驚恐的看著玄葬。
這女人看一眼就會沉淪,簡直防不勝防……
張果兩人也一臉后怕,玄葬鬼仙名不虛傳。
不過他們此時心里更驚訝的是,蕭劫竟然完全沒有受到玄葬的影響。
“大人……是男人,為何會沒有受到一點兒影響?”
張果微微蹙眉,她一個常伴青燈的女道士都差點沉淪,蕭劫竟然一點兒沒有影響都沒有。
難道他不喜歡女人?
“我也覺得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