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啊!”
“有人來廣殊法城搶您的香火來了!”
廣殊廟。
雷督沖入廟門,一個滑跪來到了案牘下方,對著正前方神龕中的菩薩像哐哐就是三個響頭。
“菩薩啊!”
“您可要為小的做主啊,神荼山上出來了一個小毛神,他竟然敢搶菩薩您的香火,我去和他說理他不僅不理會,還將我打出來。”
“菩薩啊!”
“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哭喊聲中,神龕中的菩薩神像香氣彌漫,一道道金光閃爍之間,泥塑神像化作了一個身著白衣,滿頭肉髻,鼻子寬大的圓臉僧人。
僧人面目慈悲,垂眸無奈的看著下方的雷督:“你這孽障,大半夜在我面前大哭,是不是又去惹禍了?”
雷督見到廣殊菩薩現身,連忙抹掉淚水,雙手合十,恭敬行禮后這才委屈的說道:“菩薩啊。”
“這次真不是我去惹禍,而是咱們廣殊法城外面的神荼山上,突然出現來了一個毛神。”
“那家伙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竟然帶著幾個手下在神荼山上安家,建了一座廟。”
說到這里,雷督一臉輩分:“菩薩啊,您寬宏大量,修成菩薩金身這么久,只有這么一塊供奉之地。”
“居然還有人來跟您搶香火!”
“您自己也許不覺得有什么,可是作為您的下屬,都為您心疼啊啊。”
雷督捶胸頓足,嚎啕大哭,可謂是見著傷聞著淚,神龕中的廣殊菩薩也被說的一愣一愣,不由抬頭看向神荼山。
廣殊菩薩的法眼穿過空間,瞬間來到神荼山頂,看到了陰司衙門。
“陰司?!”
看到那個和陰司衙門一模一樣的廟,饒是廣殊菩薩修了幾萬年的內功也差點沒繃住跪下。
“我靠!”
“陰司衙門這倒霉催的怎么來西天神界了?!”
廣殊菩薩頭皮發麻。
判官和他的陰司衙門現如今整個大千世界誰不知道?
不管是人還是神,聽到陰司衙門都會心頭一顫,下意識回顧自己這一生有沒有作惡多端。
這就叫口碑。
可是判官和陰司衙門一直都在東洲的北陰山上,什么時候搬到這里來了?
他來西天神州干什么?
不會是沖著他們整個佛門來的吧?
“不對勁……”
就在廣殊菩薩頭皮發麻的時候,突然他眼角瞥見了下方陰司門頭上的匾額。
“西天陰司?”
“不對勁……”
廣殊菩薩微微蹙眉。
他雖然沒有見過判官,也沒有去過陰司衙門,但是聽過大佛寺那邊傳過來的消息。
陰司衙門的門頭只有陰司兩個字,而且這西天陰司門口兩側也沒有對聯。
“假的?”
想到這里,廣殊菩薩進入法眼透過西天陰司大門,輕而易舉就進去了。
“我居然這么輕松就進去了座陰司衙門?”
廣殊菩薩微微挑眉。
大佛寺的赤眉可是說過,陰司衙門那地方非常陰森,任何擅闖者靠近都會被一股天地之力震懾。
只有問心無愧,或著赤子之心的人才能安然進入,可是這座陰司衙門消散沒有那種力量道韻。
“呵呵……”
“原來是假的啊。”
廣殊菩薩長出口氣。
看來是虛驚一場,這地方確實不是什么陰司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