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崖撫連啟動金丹之力抵擋的機會都沒有,渾身骨骼便已全部碎裂。
當然,在如今的葉昊面前,他那枚下品金丹,和沒有并無區別。
這位笑面虎城主臉上一貫的狠厲,已被難以置信的驚駭所代替。
這是在做噩夢么?
可如果是夢,為何會如此痛?
葉昊見他神情呆滯,嗤笑道:
“怎么?一城之主就這點能耐?”
“放心,你今天指定是活不了。”
砰!
葉昊屈指一彈。
周崖撫慘嚎一聲,身體在地上痛苦的彎曲,像是離岸后缺氧的魚那般,雙眸中滿是絕望!
剛才這一下,讓他的丹田和經絡,全部毀于一旦。
曾引以為傲的修為,連還手都做不到!
“住……住手!!!”
周崖撫雙眸連連顫動,只覺得渾身每個地方都痛如刀剮,心中恐懼不已,慌忙道:
“我是城主,你怎敢對我行兇?!”
“這可是……大罪!!!”
這個他曾經最不以為然的葉家廢子,此刻帶給他的壓迫感,竟如同左明軒那般!
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自己就像是對方手指下的一只螞蟻,稍不留神,就死無全尸!
絕望之下,他只能以自己的身份當做最后的護身符。
云國共有十三州之地,地域極廣,因一些復雜原因,各州間情況各異。
有的州被各種地頭蛇盤踞,顯得朝廷羸弱,徒有虛名。
而有的州,朝廷有著說一不二的地位,各方勢力,都被強勢鎮壓!
青州自然是屬于前者,朝廷的力量在此并不算出眾。
然而云國皇室不知為何,并無改變之意,只是穩坐釣魚臺,任憑各州發展。
當然,若是有公然反叛的情況,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原來你這老雜毛也記得自己是城主啊?”
葉昊臉上笑容冷冽,蹲下身子,望著周崖撫因痛苦而扭曲的臉。
“和暗鯨幫勾結,為他們提供情報,縱容他們在各地掠人殺戮。”
“布下兇煞邪陣,坑害各族天才,掠奪氣運以結玄果。”
“這些,都是城主的職責?”
“我也知道你身不由己,畢竟你和暗鯨幫,都同為青州侯手下的走狗。”
周崖撫臉色頓時一凝,哀嚎聲戛然而止。
他瞳孔猛縮,驚懼異常。
這小子,居然連這些事都一清二楚?!
為什么短短幾天,會出現如此多的變故?!
葉昊看出他心中疑惑,淡漠道:
“我這人最見不得別人受苦。”
“所以先將暗鯨幫所有人送去解脫,現在才輪到你而已。”
“以后,你們都不必再為青州侯賣命,做這些惡劣勾當。”
周崖撫雙眸巨睜,難以置信。
“難道左大人也被你……”
葉昊點了點頭,笑容依舊。
“當然。”
“放心,不久后,青州侯本人也會下去同你們團聚。”
他的臉色驟然冷漠,無喜無悲,伸出一只手抓在周崖撫的腦袋上,以秘法搜魂。
不過相較于左明軒,周崖撫地位遠不夠格,零零碎碎看到的些許片段中,幾乎沒什么有用的情報。
唯一稱得上收獲的,反倒是他瞞著青州侯,以城主之位暗中斂財,積攢了一筆可觀的財富。
周崖撫生性多疑,不敢把財富放在哀牢城,而是藏在深山某處山洞中。
“城主大人真不老實,上次打賭,區區兩百萬靈石你就肉疼不已。”
“這不是還藏著這么一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