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里閃過寒芒。
要知道赤霄宗的弟子,從低到高,分別是雜役,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真傳弟子,離火使,再往上,便是各級長老。
而他胡仙溪,正是內門弟子。
雖尚未躋身真傳,但在赤霄宗內門弟子中,也頗有威信,這一點從張鐸對他無比忌憚的態度上也可初見端倪。
而對于在這座小鎮上的絕大部分奢望入赤霄宗的人來說,就算是個正式的外門弟子他們都不敢惹,更何況是內門?
一時間,酒樓中眾人皆是一臉驚駭的望著葉昊。
這到底是哪來的愣頭青,竟敢這樣頂撞胡仙溪?
就連張鐸也大吃一驚。
他同為內門弟子,背后更有一位師叔照顧,這才敢勉強還嘴……
這林葉看著呆呆弱弱的,怎么還是個不肯吃虧的主?
張鐸急忙對著葉昊狂使眼色。
但葉昊卻只是盯著胡仙溪及其身后的三位胞弟,神色平淡無懼。
“你剛剛說什么?”
胡仙溪緩緩開口,聲音淡漠,卻充斥著讓在場所有人都膽寒的冰冷。
完了!
這胡仙溪最好面子,人家張鐸反駁一下就算了,你這家伙還什么嘴?
這不是平白給自己招惹禍端么?
有人暗暗搖頭,看向葉昊的目光中帶著一抹同情。
“沒聽清么?”
葉昊似乎根本沒看出場中詭異的氣氛,大大咧咧道
“既然只有三個入門的名額,那你的三個弟弟,自然要少一個出局。”
“有我在,頭名便不會有懸念。”
他說得理直氣壯,以至于在場眾人聽完,都有些發愣。
竟有如此自信的人?
在這座山腳小鎮里,甚至有已經呆了四十年,都未能通過考核的修煉者,個中殘酷,可見一斑。
尤其是每次考核題目不一,更是有門中執法長老親自坐鎮監督!
赤霄宗的執法長老,那可是道嬰境強者,神魂監測下,一切都無所遁形,根本不可能舞弊。
胡仙溪先前敢夸下海口,是因為他對自己的三名胞弟很是自信,再加上雖無法舞弊,但總歸可以獲得一點照拂。
你這不知從何處跳出來的小子,憑什么敢這么自信?
胡仙溪雙眸一瞇,試探道:
“看來你在赤霄宗……有親故熟人?”
葉昊擺擺手,笑道:
“我初來天極州,人生地不熟,沒有任何熟人。”
“只是基于實力,好心和你提個醒。”
“免得你的三個弟弟落榜哭啼時,你也跟著哭鬧,那場面可就不太好看了。”
這番話,讓喧鬧的酒樓,變得一片死寂。
胡仙溪的三名胞弟,瞳孔皆是一縮,死死盯著這個貌不驚人的瘦弱小子,大怒道:
“好狂妄的野小子!”
“既然你這么自信,考核之時,別讓我們遇到!”
他們毫不掩飾眼中的威脅之意。
葉昊詫異道:
“難道考核中,也允許相互攻擊?”
胡仙溪見他這副一無所知的模樣,獰笑道:
“這就要看你的命好不好了。”
“要是三日后的考核題目,正好是比試拼斗的類型……”
他笑容中浮現一抹殘忍:
“我保證你到時候……會后悔今天的狂妄。”
“年輕人,你很快就會知道,謹言慎行,是何等重要!”
說罷,胡仙溪瞥了一眼面色緊張的張鐸,嗤笑一聲。
能和張鐸一起吃飯的,哪里會有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