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抓住枕頭的時候,卻是看到秦悅雅雙眼中滿是淚水,心中還沒升起的怒火瞬間就熄滅了,也才意識到昨天的事情真把秦悅雅嚇到了。
他一直覺得秦悅雅是任何事情都打不倒,擊不垮的女中強人,卻忘記了秦悅雅只是個普通女人,會開心,會郁悶,會恐懼,更會有無助的時候。
“我錯了,我保證以后無論去哪里,都讓你能隨時找到我。”
陳厲毫不猶豫的低頭認錯,爬就要將秦悅雅擁入懷中。
“滾開,你別碰我。”秦悅雅哭喊著推開陳厲,眼淚像是斷線珍珠一般滾落,“你不離婚,還趁我睡著了鉆進被窩,天天欺負我,你拿我當什么人?我都已經適應你的存在了,把你當成丈夫,可你昨天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他們怎么欺負我家人的……”
嚎啕大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陳厲默默的爬,用力將秦悅雅擁在懷中,輕撫秀發柔聲道:“不哭不哭了,都已經過去了,昨天那樣的事情以后不會再發生了。”
“你混蛋,你昨天去哪了,我最無助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在身邊。”秦悅雅胡亂拍打陳厲,“我爺爺和我媽都說我配不上你,我承認,你有本事,沒有你辦不成的事情,可你為什么就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聯系不上,你要是覺得我是拖累,你說出來呀。”
所有的怨氣在這一刻都發泄出來了,也吐露了新生。
可是,惡語傷人六月寒。
陳厲絲毫不在意,只不過他瞇了瞇雙眼,眼中閃過一抹冷冽殺機。
秦躍宇,孔絕戶,三管家,還有司機,都洗干凈脖子等著,道爺很快就會去取你們的項上人頭。亂來又怎樣?欺負道爺的老婆,必須死。
忽然,他耳朵動了動。
“媽,我們沒吵架,悅雅做了個噩夢,一會兒就好。”
他沒有眼,但他聽覺敏銳。
門外正要敲門的季紅,聞言就放下了手,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后說道:“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能被夢給魘著……小厲呀,你別和悅雅計較,她從小就嬌生慣養……”
后面說了什么,陳厲沒注意。
因為,懷中的秦悅雅的咬住了他的胸口。
吸……
倒吸一口涼氣。
他疼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擁著秦悅雅不放手,也沒有閃躲之意,輕撫秦悅雅的秀發,忍著痛柔聲道:“想哭就哭,想咬就咬,發泄出來就好了。”
“土鱉,混蛋。”秦悅雅憤怒的將陳厲壓在身下,秀發蓬亂,滿臉淚珠,卻像是猶一頭餓狼般,惡的胡亂撕扯陳厲的睡衣。
這是要盡情發泄呀。
陳厲嘆了口氣,一把將秦悅雅摟在懷中。
他的雙臂如鐵箍一般,箍的秦悅雅無法動彈。
“放開我。”秦悅雅掙扎扭動身子。
陳厲不為所動,姿勢不變,任由秦悅雅徒勞掙扎。
秦悅雅掙脫不開就一口咬住陳厲的肩膀。
陳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不過望著天花板的雙眼中滿是心疼之色。
好一會兒后,他聲音平靜的問道:“我把秦躍宇帶回來,你敢親手殺他嗎?”
秦悅雅抬起頭,見陳厲面色無比平靜,并非是為了哄她而開玩笑,她的臉色就不由得變了,可是轉瞬間她的神色就變得堅定又兇狠,“你能把人帶回來,我就敢殺。”
陳厲與秦悅雅對視著,片刻后將秦悅雅的腦袋按回到自己的胸口上,撫著秀發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你怎么還當真……別咬,別咬這里,疼,輕點輕點……”
門外去而復返的季紅,臉色刷的一下就紅了。
真是亂來,怎么能用牙咬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