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是雞肉味,嘎嘣脆。”蘇銘心下吐槽,腳下卻是緩緩挪動,準備開溜。
現在不走,等著二位爺發現,這群老鬼全是欠壽元的,不得把他卸了補業績?
“咦,崔爺,你也在啊。”白無常尖細的聲音在蘇銘背后響起。
雞皮疙瘩瞬間爬上了脖子,蘇銘心道‘壞了’,不過還好,似乎因為他現在頂著的還是判官的儺面,白無常將他給誤認為成了崔判官,雖然看身形怎么瞅都不像是個鬼,但是萬一地府里,崔判官就長這樣呢。
“咳咳,原來是老七和老八啊,今天...輪到你們倆當值?”蘇銘干咳一聲,卡著粗嗓音說道。
白無常聞言一愣,隨后滿臉鬼笑,直勾勾的盯著蘇銘:“崔爺,您貴人多忘事,這陽間的活,不一直是我們哥倆干嗎,牛哥馬哥現在退二線了,枷爺鎖爺八百年不出一次地府,您這次出來是...?”
蘇銘立馬打了一個冷顫,壞了,慣性思維想當然了,地府也有退休、產假?
但蘇銘有個優點,那就是遇事不慌,善于觀察,也夠膽子說瞎話。
“哼,本官只是試試你倆,看看加班你們有沒有怨言。”他伸出手,拍了拍白無常的肩膀,“小謝,你很不錯,我這里剛判了幾個死罪,你們立刻就到了,沒浪費我對你們的欣賞。”
“放心,你們這老七老八的位置也坐的夠久了,等我這次回去,幫你們美言兩句,也是時候該升一升了。”
蘇銘說完,面具下的目光緊緊盯著白無常那張笑臉,竟把白無常給看毛了。
“哎呦,崔爺,您是我爺,瞧您這說的,我們這不都是給地府打工嗎,談不上有功,談不上....那個,您記得多說兩句我哥倆的辛苦,幾千年了,全是這破活,我是真膩了啊。”白無常的舌頭一甩一甩的,笑的眼睛都瞇起來。
賭對了!
蘇銘心中一喜,表面卻不動聲色。
“嗯...你說的我都懂,別著急,咱們這關系,我有機會一定先提拔你們。”
所謂餅學,那必須是要畫的大,敢畫,敢說。
古有望梅止渴的故事,那讓人望餅止餓也不過分吧?
“嘿嘿,老八快過來,一起謝謝崔爺,咯咯咯。”
黑無常抹了抹嘴角,單手抓著個只剩腦袋的莫一斌若無其事的走來。
“謝!”(黑無常)
“嘿,謝謝崔爺。”(白無常)
“啊啊啊,別吃我。”(莫一斌的頭)
蘇銘點了點頭,心說終于混過去了,這莫一斌真慘。
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有莫一斌的腦袋作為先例,其余的馬仔們根本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紛紛認命,套上了鐵鏈、項圈。
“咔嚓。”
手中鐵鏈一拽,白無常笑著道:“崔爺,我們完事了,咱們一起下去?”
蘇銘心說‘鬼才下去’,便打了個哈哈道:“我還有事,你們先回吧,對了,這莊園里還有個叫趙帥的人好像也到陽壽了,你們是不是忘勾走了?”
白無常一愣,剛想說沒有,便瞬間領會了蘇銘的意思,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老黑。
“老八,看看是不是忘了個叫趙帥的。”
黑無常雖然話說不了幾個字,但也機靈的很,假裝翻了翻手中的‘冊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啊,對!”
不錯,這次說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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