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所剩不多了,蘇銘帶著縫合好的兔子玩偶和一杯鹽水,走進了衛生間。
還好,胡思思有提前準備,浴缸里放滿了水,不然的話凌晨三點前蘇銘還真不一定能做完儀式。
將鹽水放在洗手池上,蘇銘轉身準備把玩偶放進浴缸中,卻莫名的感覺哪里不對勁。
“.....”
“胡思思家的衛生間不放鏡子嗎。”
正如此想著,耳邊突然響起‘嘩啦’一聲。
蘇銘急忙轉身,只見放在洗手池上的鹽水杯倒在了水池里。
“遭了...”
蘇銘趕緊過去扶起鹽水杯,還好,里面大概還剩三分之一的鹽水。
“嗯...帖子里也沒說鹽水的濃度是多少,再兌一點兒水就行了吧。”
這次可不敢再疏忽,蘇銘將鹽水杯重新接滿,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拎著兔子耳朵,來到浴池邊,對著兔子玩偶說道。
“我是鬼,我是鬼,我是鬼...”
三聲過后,直接將兔子玩偶放進了裝滿水的浴缸中。
玩偶的體內全是大米,所以很快就沉了下去,但因為耳朵里面的填充物蘇銘沒有去掏,浮力比較大,使得玩偶的下半身沉了下去,而兔子頭卻在接近水面的位置上。
站在浴缸邊看去,就像是兔子站在水里一樣。
搖了搖頭,蘇銘拋掉雜念,回到客廳。
屋子里的燈本就都是關著的,只剩下電視需要打開。
蘇銘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按下了紅色的開機鍵。
電視的冷光打在他的臉上,在短暫的開機logo過后,沒想到竟然還有電視節目在輪播。
電視里放的是一部蘇銘童年也十分熟悉的動畫片——《米老鼠》,但播放的這一集,蘇銘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看過。
動畫是黑白畫面,演繹的內容很簡單,是可愛的米奇走在城市的街道上,背著手,不斷走著,沒有像平常一樣時刻帶著笑容,只是永無止境地一直走著。
他的頭似乎在左顧右盼,電視播放的背景音樂十分詭異,不像是完整的曲子,反而是像在無規則地亂按鋼琴。
蘇銘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想要用遙控器換一個臺。
這時,音樂突然變了,無序的鋼琴聲變成了低沉的嘟囔聲。
那種嘟囔聲不是人類的語言,反而像是某種生物的哭聲。
隨著嘟囔聲越來越大和慘烈,視頻的畫面也開始變化。
米奇行走的街道開始變得扭曲,而且米奇的表情也開始扭曲,露出傻笑。
緊接著,低沉的嘟囔聲變成了聲嘶力竭的慘叫,仿佛是米奇承受了某種劇痛。
電視發出嗚咽,米奇的臉變成了四個部分,眼睛如玻璃珠一樣掉落。
城市的建筑開始慢慢升起,街道依舊扭曲,米奇的嘴里發出慘叫,越來越凄慘,越來越瘆人。
“砰。”
蘇銘按下了電視的關機鍵。
整個客廳陷入詭異的寂靜。
冷汗不知何時打濕了蘇銘的后背,他也沒想到,胡思思一個小姑娘的夢境中竟然如此恐怖。
都市傳說,通靈儀式,詭異的米奇動畫。
這樣的精神壓力下,縱使夢中能夠重來,胡思思能堅持幾次?
“咚——咚——咚——”
座鐘的指針已經指在了凌晨三點的位置上,咚咚咚的敲擊聲正在響起。
“時間到了,希望不會再是那該死的動畫片。”
游戲必須要開始,蘇銘再次打開電視機,帶著忐忑的心情看向電視畫面。
還好,似乎是動畫放完了,這次顯示的是雪花屏。
漆黑的房間里,只有電視的光芒,反而使得蘇銘對四周其他位置的感官降低。
要在這種環境下閉眼玩通靈游戲,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鬼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