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玩偶的神色一凝,一滴鮮紅的血液滴在了衛生間門口的地面上。
轉頭看去,蘇銘竟然一直貼著天花板,躲在門的上面。
“米米,你真的要殺我嗎,我是胡思思啊。”
這一句話似乎有種特殊的魔力,兔子站在原地瞬間愣住了。
趁著它愣神的功夫,蘇銘躍下天花板,朝著客廳跑去。
這次他沒有在客廳停留,反而是沖向了另一間臥室。
還記得嗎,蘇銘剛來到這間公寓時曾發現,這是一間,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
起初他一直以為,另一間臥室是留給胡思思的父母住的。
可是,一個才七八歲的小女孩,是怎么可能做到,一個人在家里玩捉迷藏這么恐怖的游戲,還不被父母發現的。
所以,另一間臥室根本就不是留給父母的。
飛快的沖進房間,當看到房間布局的那一刻,蘇銘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微笑。
這是一間與胡思思房間布置的完全相同的臥室。
可能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房間的床上,擺放著許多只破損的兔子玩偶。
“一個人的捉迷藏,胡思思根本玩了不止一次。”
“也許前九十九次,她都沒有找到自己的朋友。”
“而最后一次,她終于成功了,卻也在無意中覺醒了異能。”
蘇銘轉過身,看著提刀飛進來的兔子玩偶,胸有成竹的說道:“所以,你是為了保護胡思思對嗎。”
“對于這個夢境的主人來說,我也是個入侵者,還是個霸占胡思思身體的入侵者。”
兔子玩偶安靜的漂浮在半空中,沉默了少許,它竟然說話了。
“永遠...永遠守護胡思思。”
猛然間,臥室中所有的兔子玩偶全都憑空浮起,它們身上的紅線如潮水一般朝著蘇銘綁去。
蘇銘絲毫不慌,既然知道了這些兔子不會要了胡思思的命,那他現在就要賭一把,賭這具身體就是胡思思的,而自己便是那脅迫者。
手中真氣流轉,蘇銘的將指尖放在了自己的心臟上。
你別說,不知夢魘是如何做到的,他從生理上真的絲毫發現不了,這具身體與自己的有什么不同。
真氣運轉,一模鮮血從胸口流出,所有兔子都停在了原地,不敢再動彈。
“別動,再動一下,我就殺了‘自己’。”
雖然怎么說怎么別扭,但最起碼蘇銘的威脅成功了。
這些兔子玩偶似乎智力不高,一切行動大多憑借著守護的本能,只有那只與蘇銘玩游戲的兔子玩偶,還擁有些語言能力。
“放...放開她。”
兔子玩偶磕磕巴巴的說著人類的語言,蘇銘卻是一聲冷笑,一步步朝著它走去。
“米米,把刀給我,你也不想胡思思死吧?”
蘇銘感覺自己像一個騙小白兔的大灰狼,連小孩子的東西都要搶。
米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屈服于蘇銘的淫威,將水果刀丟給了蘇銘。
“這就對了,現在,就讓我幫你們把主人救出來。”
蘇銘笑著拋了拋手中的水果刀,然后猛地朝著客廳中的電視機丟去。
“還他喵在給老子裝,看戲看得夠久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