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健的身影穿梭在吊腳樓的屋檐上,一起一落間絲滑流暢,宛如叢林中的猿猴。
“呲..”
“所以蘇銘你是怎么看出來那個蚩媚有問題的,我感覺她的故事很真啊!我都想放棄任務,隨那群村民自生自滅了。”
白瀟瀟的聲音從耳機里響起,她聽蘇銘講了剛才的經歷,也開始與蚩媚共情。
蘇銘微微一笑,解釋道:“首先說好啊,我沒覺得這群村民是好人,但同時,我也不認為這個蚩媚沒有別的心思。”
“有一種挺不負責任的說法,叫做臭水溝理論。”
“嗯...這也是我自己的理論。”
離祠堂越來越近了,蘇銘慢慢放緩腳步,給白瀟瀟解釋。
“一條臭水溝里,別管多臟,只要沒人去管它,它臟到一定程度,也就臟到頭了。”
“一旦有一天,它突然變得更臭了,或是開始變干凈了,那要么是有人忍不住清理,要么就是有人開始撈魚了。”
“若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寨子已經有十七年沒出現過黑水癥了,現在突然開始復現,那是為什么。”
“誰在背后動手?他的目的是什么?想得到什么?”
“這些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就勸我放棄,哪有那么容易,再說,還有賭約呢,我覺得這個更重要。”
雖然白瀟瀟覺得蘇銘說的是歪理,但她一時也想不出辦法反駁,于是她氣鼓鼓地說道:“那你就放任那臭水溝臟著唄,自己就不管了,也不讓別人管,真不負責任,還說什么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顯然,白清秋將蘇銘說給她的臺詞告訴了自己的妹妹。
蘇銘搖了搖頭,否定道:“我現在的能力只能解決我發現的問題,聞到水溝臭了,我有能力,就會去清理,但我不管的時候,別人如果搶著幫我做了,我就會想想,她的目的是什么。”
白瀟瀟電腦對面的眼里滿是困惑,揪了揪自己的發梢:“我聽不懂,不跟你瞎聊了,到祠堂了,你自己小心。”
“嗯。”
應了一聲,蘇銘臉上一閃,一張青黑色,鬼氣森森的夜叉儺面出現在臉上。
一個騰挪間,消失在屋頂上。
祠堂之中,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少村民帶著自家的準備好的女眷趕到了現場。
一個個編織袋被輕柔的抬進祠堂里,他們不是怕傷到里面的女人,而是怕傷到自己未來的身體。
寨主老神在在的端坐在太師椅上,他雙眼微合,似乎下一秒就要入睡。
“寨主!你要的人帶來了。”
等待許久的身體終于送來了,寨主睜開渾濁的雙眼,滿臉激動地看向門口。
蚩媚一席紅衣,款款走入,她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套麻袋就走進祠堂里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還能笑得出來的。
“怎么回事,為什么不打暈她,別告訴我你們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寨主惱火地說道,如同衰老的哈巴狗在無能狂怒。
“寨..寨主,是這個女人主動說要來的!”
聞言,寨主目光幽幽的看向蚩媚,窈窕的身姿讓他心里微微一顫,可身體卻對女色無能為力。
“他說你自己要來的?看來你爹什么都告訴你了,那也挺好,自己洗干凈脖子等著吧。”
蚩媚笑靨如花,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她輕笑著捂著嘴,嬌聲說道:“伯母你的性子還真急,我能有恃無恐的來,會不會是因為我給你準備了新的身體,來代替我啊。”
“新的身體,你是說你有女人的資源?不可能,寨子里進過哪些女人,我都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有漏網之魚。”
寨主狐疑地問道,揮了揮手,幾個村民已經朝著蚩媚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