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曾經遇到的過一個治安處的同志,他給我留下過一句話讓我印象十分的深刻。”
“他說,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因我們背后所守護的都是我們的家人,所以我們才要逆流而上,只為了不讓危險傷害到我們最珍視的人。”
蘇銘的話漸漸起了作用,那些有所顧慮的表情漸漸改變,逐漸堅定起來。
戰前不易言死,只能說必勝?
沒有這個說法,一味地強調我方無敵,必勝,甚至刀槍不入,只會在初期效果顯著,一旦將士們發現,身邊的戰友在一個個倒下,這種信心變會戛然而破,甚至恐懼傳染。
未戰先言死,向死而生,死而不畏,這才是蘇銘的擰繩方法,自古以來對這種向死而生的隊伍,都有不同的稱呼。
比如....陷陣營!
或者說是...敢死隊!
看著眾人轉變的神情,蘇銘知道時候到了,他又可以裝個大的!
“蘇某不才,戰前想送大家一首詩。”
“詩?”
臺下的調查員們都懵了,蘇銘這是要玩文藝的,還先做個詩?
只有參與過幾個月前蘇銘獄中囚歌的調查員,神情激動,為蘇銘證明道。
“你們懂什么,蘇神可是大詩人,那首囚歌激勵了不知多少低級覺醒者。”
“就是就是,你們平常太少接觸我們低級別的消息了,根本不知道蘇神的文采。”
“蘇神打架又強,文采又好,整個特五所里找不出第二個了吧,簡直就是文武雙全。”
白清秋神色復雜,想要制止蘇銘,讓他不要搞這種花里胡哨的,萬一文采不好豈不是大降士氣,可話還沒出口,蘇銘已經踏出一步,在已準備好的詩句脫口而出。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忠骨埋青山,何須裹革回?”
兩句詩落下,蘇銘昂揚的聲音在盤龍廣場上回蕩。
整個廣場上眾人靜悄悄的,正當白清秋以為蘇銘玩砸了的時候,壓抑了許久的情緒轟然爆發。
“轟——”
昂揚的戰意化為真龍虛影,在白清秋的眼前直立而起,一股一往無前的決絕之意,令她這個s級覺醒者都膽戰心驚。
“視死忽如歸,沒錯,死了又怎么樣,我死了也是為大夏而死,有何可怕。”
“有特五所在,我不擔心自己的家人。”
“何須馬革裹尸還?哈哈哈,老子爛命一條,真戰死在鬼域,我就埋那了,不用來挖我,我污染他們的土地。”
“蘇先生大才,我筆呢,我要給他寫下來。”
一名白衣書生激動的手忙腳亂,摩梭著身上焦急的找紙筆。
“干嘛非要拿筆寫下來啊,我錄像了,一會發你一份?”
有人好奇地問,卻被白衣書生一句懟了回去。
“你懂個屁,意境,意境懂嗎,詩人做出傳世詩句時的意境很重要,只有用筆寫下來,才能保留這份意境。”
還好,書生說話間找到了自己的毛筆,尋找紙的時候,恰好看到了盤龍廣場上正搖曳的旗幟。
“就是你了!”
一躍而起,書生一身實力不容小覷,輕松越過幾十米的距離,將那旗幟摘下,揮手間將蘇銘的詩句寫下。
“....”
大旗再次升起的時候,那鮮艷的旗幟上,便已經寫上了蘇銘的詩。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