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鮮血順著槍尖上的血槽往外一股股流著,又因為干旱領域的熱量,迅速干涸在槍身上,將銀色的槍尖染成血紅色。
身型爆退數十米,腿一軟,云頂天身影佝僂,只能先單手捂著自己的傷口。
“陰陽躍遷。”
蘇銘的身影在云頂天身邊顯現,此刻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他的武道修為境界畢竟和云頂天差了幾個大境界,縱使有著開掛般的恢復速度,也無法彌補質量上的差距。
在這個干旱領域中,蘇銘反而成了累贅。
“師傅,你怎么樣....傷得好重,我現在就給你療傷,你堅持一下。”
剛遁出陽界的蘇銘一眼就看到了胸口插著槍尖的云頂天,焦急的說道。
“啪。”
云頂天伸手拍在蘇銘的肩膀上,將他湊近的身形抵住。
“臭小子,別浪費真氣了,否則我們都活不下去。”
原本渾濁的眸子里此刻卻閃爍著精光,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云頂天現在的力氣格外大,竟然抵住了蘇銘的步伐。
“師傅...”
蘇銘還要開口相勸,卻被云頂天直接打斷。
“臭小子你給我聽命令!”
“我心脈已斷,霸王槍的器靈都被抹殺,我活不過今天的。”
“讓我最后再為你們,再為特五所和大夏,做一點事。”
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蘇銘瞳孔舉震,眸子里滿是不可置信。
牙齒緊咬下嘴唇,嘴里滿是鐵腥味,蘇銘只覺得喉嚨里像是塞了什么,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聽我說,你小子給我聽好了。”
“我還能拼一把,沒準能送你們出去,不要那些沒用的悲傷,像個男人一樣,給我承擔起責任來,你是副指揮!”
云頂天壓低著聲音,嚴厲的說道。
蘇銘沉默的點了點頭,儺面下的臉上不知不覺已經流滿了淚水。
“呵呵呵,你們兩個在搞什么煽情的戲碼,臨終遺言嗎,還是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跑掉?”
“別白費勁了,在我的領域之下,一切皆有我掌控,你們走不掉的。”
九幽鬼皇自認為勝券在握的說道,根本沒把二人放在心上。
玩弄,這就是赤裸裸的玩弄,是貓戲老鼠般的漫不經心。
“啪啪啪”
云頂天佝僂的身體站直,伸手在蘇銘的肩膀上拍了三下。
那雙蒼老的眸子里,不知為何有了一絲如釋重負。
“我是一個罪人...”
低沉的語氣說著莫名的話,云頂天回憶著說道。
“鬼域....這地方說來有趣,我云家一脈三代人都與這里有關。”
“二十年前,我兒云飛在鬼域失蹤,因為只有他一人脫離團隊,被定為臨陣脫逃者,沒有被定為犧牲,反而成了可笑的失蹤。”
二十年前的故事,終于在云頂天的口中說出,在這最后的時刻。
“云家宗族覺得受到了侮辱,一氣之下脫離了特五所,并禁止云飛的牌位進入云家祠堂,即使他們明知道云飛已死!”
“咳咳...”
劇烈地咳嗽幾聲,一口鮮血涌出又被他硬生生咽下。
九幽鬼皇饒有興趣的聽著云頂天講故事,對他而言,這是一個了解人族勢力間錯綜復雜關系的好機會。
“咕咚..”
艱難地咽下涌出的鮮血,云頂天臉色恢復了幾分血色。
“我當時正在競選金城分所的分所長,我知道云飛的事情,也是所里的無奈。”
“各個分所都清楚云飛是我的兒子,都想挑我身上的毛病,總長也是無奈,只能按規矩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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