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林純的臉色在瞧見王正君的瞬間,“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平日里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勁兒,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她的認知里,這輩子最懼怕的人,便是眼前這個王正君。
回想起當初,她是何等的趾高氣昂,在整個京城都像是站在了世界之巔,唯我獨尊,走路都帶著一股風,誰也不放在眼里。
可自從被王正君整治了一次之后,便像是被一道陰影籠罩,留下了巨大的心理創傷。
王正君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符文,就像是一道道詛咒。
別人見了覺得惡心,她自己看了,也時常沒來由地煩躁,那種煩躁深入骨髓,好幾次都讓她產生了自殘的沖動。
在她眼中,王正君就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魔,每一次回想起來,都讓她脊背發涼。
此時,再次直面這個惡魔,她心里的恐懼如同洶涌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那種滋味難以言喻。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的聲音顫抖,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上一次王正君對她所做的一切,如同一場噩夢,徹底摧毀了她原本奢靡又風光的生活。
她怎么也想不到,沈佳慧那個看似普通的兒子,竟然是如此厲害的人物,輕易地就將她從云端拽入了泥沼。
王正君面色冷峻,眼神中透著絲絲寒意,冷冷地說道。
“我要知道我母親的消息,你若是能夠提供有用的消息,我能免你一死。”
那聲音低沉而冰冷,在這略顯昏暗的房間里回蕩,仿佛是死神的低語。
付林純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緊接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手腳并用地連忙爬到了王正君的跟前。
她的頭發有些凌亂,眼神中滿是急切與哀求:“我知道,我知道一些消息,你把我這個紋身去掉行嗎,我把什么都告訴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身上那讓她無比厭惡的紋身,仿佛只要王正君答應,她便能立刻擺脫這噩夢般的折磨。
王正君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那笑容里沒有絲毫溫度,就像是寒夜中的冷風。
“說說看,我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那么多錢。”
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居高臨下地看著付林純,在柔和的燈光映照下,他和煦的笑容卻讓付林純感覺自己仿佛正與真正的魔鬼對視,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付林純咽了一下口水,喉嚨里發出干澀的聲響。
她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拼命組織著語言,試圖把話說得更清楚,更能讓王正君滿意。
稍作停頓后,她開口說道:“之前沈佳慧被逐出沈家的時候,我還派人去找她,畢竟我們是那么多年的朋友……”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脆響,王正君的一耳光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力量極大,付林純的臉瞬間偏向一邊,白皙的臉頰上迅速浮現出一個通紅的手掌印。
“不用在我面前撒謊,有什么說什么。”
王正君的聲音依舊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付林純挨了這一耳光,眼眶里瞬間蓄滿了淚水,豆大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
她捂著紅腫的臉,抽抽噎噎地說道。
“是……沈佳慧被逐出沈家之后,我派人去追殺她,可是當時追殺她的人很多,幾伙人撞在了一起,打了起來,正因為如此,給了沈佳慧逃走的機會。
她逃到了深山,一直都沒有出來,那座山里人跡罕至,只有一個寺廟。
我好幾次去那個寺廟里搜查,可是寺廟里有高手,我進不去,如果沈佳慧還活著的話,她大概率藏在那個寺廟里。”
她一邊說,一邊偷瞄王正君的臉色,生怕自己哪里說得不好,再次觸怒這個可怕的男人。
王正君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追問道:“哪座山,哪座寺廟?”他的聲音急促,顯然對這個消息極為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