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有些無奈的說道，這明明是自己的老師，但卻這么客氣。
而旁邊的劉施施乖巧的將東西輕輕放在桌子上，除了一開始打招呼，后來也沒有多說話。
“坐下吧，到這里就跟自己家一樣，不用那么拘謹和客氣。”
王福林對著蘇毅跟劉施施和藹的笑了笑。
“你也甭跟我客氣了，當初你拜我為師，我也沒教到你什么東西，反倒是我沾了你的光，這票房世界第一的導演.身為你名義上的老師，就算是沒了的那天.也是很有面子的。”
王福林知道自己的能力，在那個年代他拍攝出了紅樓夢以及三國演義，雖然也是一個壯舉，不過卻沒辦法跟蘇毅相比。
而且現在時代已經改變，所謂長江后來推前浪，他沒有什么不甘心，心中反而有著欣慰。
而且對任何人，他說話也從來沒有倚老賣老。
“曉凌，聽說剛開始蘇導演參加工作的時候，你還是他的老師。”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一旁的王曉凌有些尷尬，盡管他已經到了快退休的年紀，而且也曾經心高氣傲過，但是面對蘇毅做的這些事情，他還是自愧不如的，對于曾經的這份關系，更是覺得有點慚愧。
“嗨，當時這不是在首都電視臺嗎？都是過去的事了，蘇毅也很早就改口叫大師兄了。”
如果說王曉凌對父親是一種敬畏和愧疚，那么對蘇毅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因為如果沒有他。或許在后輩王司長的幫襯之下也會一直沒事，但頂多也就是安然混到退休。
更是不可能參與河西走廊那樣的拍攝，以及擔任武林外傳的總導演。
“師兄，您還是別謙虛了。武林外傳拍攝的很不錯，就算是我的話，也沒辦法在如此控制成本的情況下，拍攝出這樣的經典作品。”
武林外傳是一部以小博大的作品，但是卻很經典，蘇毅當初將這部作品無償的給了王曉凌，也算是還了對王福林父子的提攜和幫助之恩。
“你就別夸我了啊，跟你的作品相比啊，差的簡直太多了”
王曉凌訕訕的說道，腦海中倒是出現了蘇毅拍攝戒煙廣告時候的場景。
那時候的蘇毅認真、執著，這份工作態度就比自己強。
而且對于蘇毅的感激，不光是武林外傳這部作品，還有著打臉英搭！
在他拍攝完武林外傳之后，盡管他年紀大，曾經還被封殺過，但是媒體也注意到王曉凌。
畢竟那段時間的武林外傳，幾乎刷爆了暑假和寒假的黃金檔期。
無論是什么年紀的人都很喜歡看，盡管有些無厘頭，但是卻能夠帶給人很輕松的感覺。
蘇毅沒有參與拍攝，當時也正在忙，所以王曉凌是憑借著自己的想法來拍攝的武林外傳。
結果大受歡迎，足以證明他是個有能力的人。
當時還有人稱他的武林外傳，應該在情景喜劇行業排行第一，力壓英搭的其他作品。
那段時間王曉凌體驗到了什么叫做春風得意，不過到了這把年紀，已經不可能再做出一些什么裝逼打臉的事情。
只不過在一次頒獎典禮的時候，看著英搭，說出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
“人不可能永遠走運，人也不可能一直愚蠢下去。”
現在王曉凌還能想起英搭那副肥胖，而充滿憤怒的臉蛋。
同時王曉凌也十分后悔自己當初做的那些事情。
只不過有一些內心的想法，他沒曾說出來，也是因為英搭的父親是當時的副部長
往事不堪回首。
時間已經過去太長了，他不準備做無用功，也沒辦法怎樣，因為那個年代已經過去了。
沒人會追究這件事情，也沒人會理會。
能在退休之前拍攝出武林外傳這樣經典的情景喜劇，在英搭的領域上力壓他，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