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綿綿,萬物復蘇。
碼頭的盒飯生意一做就是一個月,眼下已經不需要秦蓉自己做了,于氏做盒飯已經很有一手。秦蓉盤了一下手上的銀錢,已經有一百四十兩之多。
這些日子,食肆的生意很是紅火,午市不過一個時辰,準備好的盒飯基本上都賣空了,就是晚市每日也做得比平常晚一些,起碼得翻兩次臺,生意好又賺銀錢,秦蓉自然是眉開眼笑的。
秦蓉一邊打算盤,一邊記一筆,平日里食肆的賬陳樹柏會記錄,秦蓉自己的賬是自己記的。
正記著賬呢,食肆里忽然來了一個二十上下書生模樣的俏郎君,秦蓉記得他,他是飛鹿書院的學生,同這位書生來的還有三位差不多年紀的郎君。
秦蓉看了看沙漏,此時午市差不多已經結束了。
“午市已經結束了,盒飯賣完了,客官明日再來。”秦蓉道。
秦蓉一說話,那三位書生就對著那位俊俏一些的書生擠眉弄眼起來,秦蓉看不懂他們的眉眼官司,便沖陳樹柏使了個眼色。
陳樹柏立馬上前對著四位書生道:“兄臺,若是買盒飯,明日再來吧。”
幾位書生推搡之下,那位俏書生向陳樹柏作了個揖,“兄臺,在下楊勝秋,我是來找你們東家的。”
陳樹柏聞言皺了皺眉,他側過身子攔住了這幾位書生的視線,這幾位的做派看起來倒像是登徒子。
秦蓉瞧著陳樹柏的動作,心中也有了數,并不作聲,全讓陳樹柏來處理。
陳樹柏來食肆也有好些時候了,秦蓉沒作聲,他立馬就明白了秦蓉的意思,于是他往前挪了一步,“我們東家和你并不認識,若不是買盒飯便回吧。”
楊勝秋見秦蓉沒說話,陳樹柏又攔在前面,他忙道:“在下去歲剛考過童生,馬上打算下場去考秀才……”
秦蓉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別說是童生了,他就是要上天也和她沒什么關系。
陳樹柏皺著眉,有點惱,都考過童生了怎么還這么不知禮數,他道:“你考過童生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楊勝秋覺得陳樹柏也挺不識趣的,于是道:“你讓開,我是來找秦小娘子的。”
陳樹柏冷冷道:“我們東家不認識你。”
楊勝秋見陳樹柏冥頑不靈,于是梗著脖子道:“秦小娘子,我愛慕你已久,咱們坐下來談談你的親事吧。”
秦蓉差點連筆都弄掉了,這也太失禮了……